📝📝:更加完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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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諮商師提到了在團體遇到的這些事,事實上,他一直希望我能夠敞開心胸與他人真誠的互動,不會再被過往的陰霾掛心而影響日後的社交。在團體中,我嘗試做到這件事(不過並非 100%,大約 50% 左右)也換來了團體成員間的回饋。卡特在活動結束後跟我說「當時那段話如果不是出自於你而是其他人,我大概只會覺得很陳腔濫調,然而那天從你口中說出的那些,卻讓我很感動。」我沒想過自己能為他人帶來這麼深刻的影響,至少,來自他人如此真誠的回饋這是我第一次收到。

團體的導師有次問問其他人「怎麼會在這個空間,大家淚水交織的同時卻也這麼心繫著彼此?」同樣的問題,我的諮商師也問過我。而我都給出了相同的回饋:

「因為團體裡的我們渴望連結,在心裡上演了無數次『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劇本後,我們還是選擇主動跨出了第一步;然而,這小小的一步,開啟了接二連三的正向循環。」

團體的每個成員都在擦亮彼此的鏡子,我們無法從自己的鏡子看到自己;但是,我可以從其他成員的鏡子看見更清晰的自己,我對其他成員而言亦是如此。我在協助其成員認識自己的同時,而其他成員也一起幫忙我找回自己的拼圖,這樣的正向循環在八周的課程間從未停歇,諮商師為我在團體中的收穫感到開心。當團體的活動結束後,諮商師也問了我,對於這樣一段與他人共享的美好回憶的結束會不會讓我措手不及?

「我們並不是結束,而是一起達成了一個共享的里程碑,而這個里程碑也將會在往後的日子給予我們支持。」

我邊點著頭,語氣堅定地回應諮商師。那一次正好也是我跟諮商師最後一次對談,聽到我的回應,諮商師也跟著點頭「我感覺到你的轉變,成長了不少也成熟了許多,我真為你感到開心。」當時聽到諮商師這麼回應,我也替自己感到高興。在大三上的尾聲,我開始逐漸跟周遭的人坦白我有在諮商,有些人高興我正重拾關於自我的拼圖,有些人則驚訝我怎麼能隱瞞兩年的時間。在坦白的過程中我被問到最多的便是:

  • 「去了諮商之後你有變好嗎?」

「人生哪是一道非黑即白的二元命題。」我原本想用斯多葛主義的積極樂觀作為回應,結果卻說出了這樣犬儒般的厭世話語。不過,我仍然不覺得有必要衡量自己是否變好了,那似乎意味著在進入諮商室前,我的人生都是不好的;事實上,我揚棄了這樣一刀切的人生觀,那只會讓我用無盡的悲觀看待自己。接續在那問題之後「如果沒變好的話,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值得嗎?」「那當然,」我十分肯定的回應

「因為我變得更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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