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洗手間,座位上只剩下晉右盈,「那個......你媽媽呢?」
該不會丟下她還有自己的兒子先行烙跑了吧?
「走了。」晉右盈雙眼直盯著她。
「走了?」華蓀蓀瞪大眼,目光掃回餐桌上,她的套餐還真的被打包了,心想該不會交往這件事已成定局了吧?
這家人做決定都不會問問別人的意見嗎?
「妳的臉色很差,我送妳回去。」說完,晉右盈起身,逕自牽起她的手走出法式餐館。
已經冷到沒有知覺的掌心,突然被雙厚實溫暖的大手包圍著,讓華蓀蓀頓時忘了要掙脫,任憑晉右盈牽著走。
冬天早晨的寒風吹起,讓華蓀蓀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在還沒拿掉孩子以前,她最愛的天氣就是寒冬,而且要越寒越好,因為她是在冬天出生的,那時候的她,身體如同暖爐,不像大部分女性朋友遇到天冷就四肢冰冷,孩子流掉以後,她的體溫就開始像溜滑梯,再也沒恢復過像往常那般的溫暖。
「我媽說的話妳別當真。」
華蓀蓀笑出聲,這終於是她今天聽到最動聽的一句話了,她轉頭望向高她一個頭的男人,「我從沒當真過,也希望你別太認真。」
晉右盈沒有再繼續接話。
從法式餐館到蓀蓀開的裁縫店「華縫衣舖」只有兩條十字路口的距離,晉右盈突然停住腳步,「有個男人在妳店外徘徊,男朋友?」
順著視線望去,華蓀蓀一眼就認出那個男人,她不懂,都過了這麼久,她拿了她應該拿的東西,退出他的世界,兩人早就已經互不相欠了吧?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她搖頭否認,但也不願繼續往前走。
抿著脣,不自覺握緊了被牽著的手,當她正想該怎麼應付他時,沒想到晉右盈卻帶著她往店的方向走去。
「欸你......」華蓀蓀掙扎,她一點兒也不想再見到他,尤其是現在,在她一直想起過去的現在。
前夫陳志達和妹妹華茵茵在床上享受魚水之歡的畫面,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裡撥放。
「不、我不......」
「你好,我是蓀蓀男朋友,請問你是?」晉右盈一開始的宣示主權就讓華蓀蓀啞了口,說不出話來辯駁。
她這時候真的確定了!
這家人做決定都不用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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