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小說【昔日戀雨】:第五章 失去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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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終人散時,徒留下回憶和落寞。青春曾經的繁華熱鬧都禁聲。』李雨葳的這本日記上留下的最後一行字。

  在公車上的楊在宇輕聲細語的何維仁講著電話。

  「什麼?你還沒有向雨葳告白。你都跟雨葳一起到漢江大了。」突如其來的大嗓門讓楊在宇把手機拿離開耳邊。楊在宇繼續講道。「我們同校,雨葳以為只是巧合。」

  「你這樣不行啦,萬一那天雨葳離你而去,你要如何是好? 聽我的,還是先告白比較穩。」

  掛了手機。楊在宇想著剛剛何維仁說的問題。

  「只是想讓我知道,只是想讓你知道,愛的警告。」公車上撥放完林俊傑〈背對背擁抱〉接著撥放張宇的歌曲〈曲終人散〉:「妳讓他用戒指把妳套上的時候,我察覺到妳臉上複雜的笑容,那原本該是我付予妳的承諾,現在我只能隱身熱鬧中。我跟著所有人向妳祝賀的時候,只有妳知道我多喝了幾杯酒,我不能再看妳 多一眼都是痛 即使知道暗地裡妳又回頭。我終於知道曲終人散的寂寞 只有傷心人才有……」楊在宇品著公車上撥放的歌曲,車身隨著路程搖晃,窗外景色一幕幕映入楊在宇眼簾,直到楊在宇聽到目標站唱名了,他起身下車。

  楊在宇在下了公車,走入市區某家銀飾店,他買下了一條銀項鍊,上頭的兩顆大小愛心相連,店員說這款銀飾叫做心心相印,楊在宇端詳了項鍊的設計細節,他很中意這條項鍊,因為低調的簡樸設計很適合雨葳,雨葳不喜歡太搶眼奢華的飾品。

  合唱團社辦裡,賴美芳和李雨葳相約傍晚單獨練唱,但練了一會,賴美芳說要去上廁所,卻多時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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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李雨葳的電話響起。

  「喂。」

  「是我,雨葳,我買了消夜,我正要去女宿找你。」電話另一頭傳來楊在宇的聲音。

  「喔,這麼突然?我現在社辦在練唱,不過美芳去了好久還沒回來。」

  突然間,整棟大樓燈光都暗了下來,社辦內一片漆黑,雨葳被嚇到,驚慌之際弄倒了桌上的一疊譜集,碰的一聲巨響!

  「天啊!」

「怎麼回事,妳怎麼了?」楊在宇在電話斷訊後急著出門。「我現在趕過去。」

  李雨葳的手機此時沒電了通話被迫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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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一束手電筒的光束從社辦門口發了出來,楊在宇在社辦裡找到了李雨葳。

  「雨葳!」

  「在宇我在這裡,好像是整棟樓停電。」

  「妳沒事吧!」楊在宇將李雨葳緊緊擁入懷中,李雨葳感受到他對她的擔心。

  「我們走吧。」楊在宇拉著李雨葳的手腕。

  「可是美芳可能還在樓裡面。」

  此時楊在宇的電話響起,是賴美芳來電。

  「賴美芳這時候打電話給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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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接吧!」

  「喂?」

  「在宇你現在有空嗎?」

  「美芳,有事嗎?」

  「也沒有什麼事,只是想找你一起吃宵夜。」

  「我現在人在社辦,你不是和雨葳在練唱嗎?」

  「我,臨時有事出來了一下。賴美芳掛斷了電話。」

  「雨葳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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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間,社辦大樓復電了,燈也亮了。

  「這賴美芳也太過分了!居然丟妳一人在社辦。我懷疑停電根本是她在搞鬼。」

  「楊在宇,你不要懷疑美芳,他人很好,而且她也說了臨時有事。」

  「臨時有事就可以找我一起吃宵夜?」

  「或許她說的吃宵夜是指我們三人一起啊!」

  兩人走到了女生宿舍門口。

  「喏!給妳的宵夜。」李雨葳接過楊在宇手上的宵夜,兩人道過晚安,楊在宇就在李雨葳的視線中離去了。

  男宿裡,楊在雨剛進了宿舍門就向趙柏凱問道:「柏凱,有沒有賴美芳的八卦,上次請你打聽賴美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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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賴美芳,是歷史系二年級降轉日文系的,她去年在系辦當工讀生,她和一名女生一起負責報帳,她曾經報假帳,但另一人當年沒揭發她,那名女生後來也很後悔沒揭穿賴美芳,所以就把賴美芳的報假帳的資料給了我。」

  趙柏凱打開了電腦,點開帳表。

  「報假帳肯定會被學校記大過的!」

  「檔案交給我處理。」

  「你想怎麼做。」

  「我要讓她離開這所學校。」

  楊在宇透過紀柏凱打聽了日文一今天下午的上課地點和時間,他來到了語言教室,下課鐘響,他見賴美芳出來了,他上前談話。

  「在宇,你怎麼會來!我好…」賴美芳想說我好驚喜,但沒來的及說完楊在宇就絲毫不客氣地搶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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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事要跟妳談,跟我來。」

  「妳的報帳表和收據在我手上,妳自己報假帳的事,妳應該很清楚如果我去檢舉妳會有甚麼下場。」

  「你威脅我!你想要我怎樣你才肯罷手。」賴美芳咬牙切齒的說,心中還有一股被喜愛的人坑殺的絕望。

  「我要你下周團練前退社,並且這學期結束就離開這所學校。我想你應該也不想揹大過在身上。不想這樣的話你就照做。」說完楊在宇轉身就走。

  李雨葳從學生餐廳吃完午餐正要離去,看見前方進來餐廳的賴美芳,她想向她打聲招呼,賴美芳的臉色鐵青。

  「嗨,美芳!來吃午餐啊!」李雨葳向她打招呼。

  「你和楊在宇這對無恥的男女,居然逼我離校退社。」賴美芳看見李雨葳怒火中燒,直接把心中的怨氣吐了出來,她不需要忍了,她即將離開這所學校,她說完疾速夾了自助餐付了帳就離開學生餐廳。

  餐廳裡的燭光氣氛浪漫,楊在宇約了李雨葳要講重要的事情,楊在宇在李雨葳來餐廳前提早坐在餐廳裡看了他買的心心相印項鍊,想著待會要對雨葳說的話,還有和餐廳安排好的驚喜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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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快到的時候,李雨葳走進了餐廳,在楊在宇的位置前坐了下來。

  「今天我有重要的事要對妳說。」

  「肚子餓了沒?先用餐吧!」

  「你為什麼要逼賴美芳退團。」

  「為什麼要談論她,我說今天有重要的是要跟妳說。」

  「賴美芳到底哪裡惹到你?」

  「我說了,那賴美芳根本是故意整妳。」

  「我說了賴美芳不是故意的,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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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哪叫巧合?根本是預謀犯罪。雨葳你聽我說…。」

  「就算賴美芳要整我,我的事也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兩人吵了起來,音量也跟著飆升,李雨葳索性就拿了包包起身不吃了。

  楊在宇就目睹李雨葳身影離去。兩人吵得不願跟彼此講話。

  自那天之後,兩人幾乎不連絡對方。

  之後,那場合唱團的期末公演上,此起彼落的聲部交替,四聲部和諧交織,如同雷鳴聲雨點聲一般點綴出大學的音樂滂沱雷雨,楊在宇和李雨葳的的solo唱出了這場合唱中的hightlight,完整了整個合唱青春的書頁,當曲終人散,李雨葳的聲線淡出,休結了這的樂章。

   公演結束之時,團員們都趕去聚餐,趕到了聚餐地點,楊在宇發現李雨葳沒來聚餐。

  這一天晚上,楊在宇想去找李雨葳破冰和解。他從李雨葳的室友口中得知李雨葳家中有事辦了休學退宿了,剛背著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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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在宇追到了捷運站、火車站都追不到李雨葳的身影。

  「為甚麼妳甚麼事都不跟我說一聲…雨葳。」楊在宇聲音哽咽,他在台北車站火車大廳落下了一整串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