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時期開始我發現我對懸案跟殺人魔的主題很感興趣,感謝高寶捎來這本寶藏,當企劃說:有屍體主題的內容就會想到我時,我覺得真的被讀懂了(笑)
保羅.霍爾斯是一名懸案調查員,這本書忠實且以貼近的角度記述他奉獻警界27年的紀錄,實際上至他退休後他仍以各種方式參與懸案破解,幫助受害者家屬獲得屬於他們摯愛的正義,信守他對受害者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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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這本書的節奏,一開始我就很想知道他是怎麼抓到惡名昭彰的「金州殺手」,不過迷人部分在於故事是從保羅的加入警界的開端說起,貼合著他的職涯,同個時間段也記錄著他自己的私人生活,為什麼這很重要呢?
因為在他奉獻一生的職涯裡,他同樣也犧牲了許多,他失去第一段婚姻,以及許多和家人共處的時光,在第二段婚姻裡,他同樣因為工作面臨各種危機,即使是和他共處同一個職場的太太,也很難接受這樣「不完整」的先生和父親,不過如果我們處在保羅的位置,該如何抉擇呢?
我們人生的優先順序會是自我、家庭,還是破解懸案,試著補救已碎裂的家庭,以及未來有可能被攻擊的無辜市民?
保羅說:如果有機會能幫忙減輕他(受害者家屬)的傷痛,我怎能不把卡菈(受害者姓名)排成生活第一順位,延後其他事呢?
正因為他知道自己辦得到,他累積許多鑑識科學知識,積極又熱情,許多人都信任他的專業和經驗,重要的是他擁有一顆真誠的心,他破案的執念在於他對受害者的承諾,以及帶給受害者家屬正義和平靜。
不難從他辦案中的無力和心碎中感受到保羅是一個純粹又耿直的人,他的首要目標是破案,所以他無心求取管理職,他抓緊下班後的時間,家人熄燈休息後的時間,一遍遍翻閱檔案、重返現場尋找別人遺漏的蛛絲馬跡,光是在閱讀他的掙扎和痛苦,以及他形容受害者的狀態、案發現場狀況便已感到精疲力盡,讀者實難在腦海裡建構一個如此靠近邪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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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我覺得痛苦的部分我想應該也和保羅一樣,這些懸案多為性侵兇殺,許多人的年紀小到不可思議,光是閱讀都必須闔頁休息的程度,更遑論是鑑識調查員、警員以及受害者家屬。
我想保羅如此詳細的敘述他的心路歷程也有一個很重要的關鍵,那便是:專業人員也會被撕裂。
在他們如此靠近邪惡的地獄時,他們並非無堅不摧,只是他們透過訓練和經驗收斂自己的情緒波動,讓神經繃緊在眼前的現場,專心一致在眼前的證據以及後續的標準化工作,透過保羅,讀者除了可以一窺這起造成美國社會恐懼多年的案件背後歷經多少人的投入,也見證相關人員是如何被其影響,從身心靈的衝擊以及整個家庭生活的影響皆難以衡量。
保羅絕對不是靠一己之力,或是如電視劇般馬上掌握關鍵證據,就迅速將金州殺手逮捕歸案,光是犯人的名字就有不同的代號,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犯人在不同的地方犯案,手法也經歷過轉變,因為保羅的科學鑑識專業,以及他對懸案的執著和沉迷,將一切串聯起來,證明他是多起案件的連環殺人魔。
期間他也透過科學鑑識調查出其他多起案件,我看到最後才發現保羅收錄了多張生活及職場的照片,讓每一位和他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仁的模樣都呈現出了他描繪的樣子,但最讓我驚奇的是犯人的照片,他們是如此普通,甚至無法判斷好壞,那怎麼會是一個窮凶惡極的犯人的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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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書中保羅說的一句話:也許兇手一時走運,但總會出現新興先進科技,記憶會浮現,愧疚與良心會回歸。我提醒自己,永遠還有明天。
他是一個如此靠近罪惡的人,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在看待這些事情時懷疑過神的存在呢?
一直以來吸引我看這類題材的原因都是因為我對人性很好奇,不過始終很難靠近黑暗的核心,我想是因為這並非是所有人都能承擔的重量吧,而保羅和他的夥伴正是扛起了這份責任的「普通人」,希望能如他所願開始學習享受生活,更懂得表達他對家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