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底層的生活:當專欄作家化身為女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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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el and dimed:on(not)getting by in America

 一開始看書介可能會覺得60歲的女作家要去挑戰成為女服務生真的是勇者,但是,一旦開始接觸芭芭拉筆下的人物,那些在生活中麻木掙扎,無法脫貧的同事,住在汽車旅館、拖車公園、討人厭的親戚家,甚至是睡在汽車上度日,這些人,已經超越「勇者」本身的意思。

 芭芭拉不斷強調其實自己擁有體力上的優勢,以及高學位的教育、種族的優勢(白人),和她清楚知道自己隨時可以逃離這個「偽裝」計畫,但是當你處在社會經濟的最底層時,這些並沒有幫助,妳也同樣要掙扎度日。

 看書時我想起在墨爾本時去工廠試工,領班的人說:在這裡你要把自己當作機器,你不是人,是機器。那種不被當作人看,而是整個巨型包裝產業鏈的一環,「替代性激高」的一環,會讓人失去成就感和上進心。

 跟著芭芭拉四處探索真的很有趣,同時也感到畏縮,對貧窮的下限感到害怕,同事被誣賴偷竊、上班摔倒不肯就醫、薪資和付出的勞力不成正比,她還可以付出同情和憤慨,但真正長期處在極貧生活中的人,是不是已經透支了這些感情?
並非沒有同情心或是冷漠,而是一種失能,迫切要賺錢活下去的念頭更強烈。

 書裡提到一點我印象很深刻,是「無法更換」,芭芭拉也想過為什麼這些同事不換工作?去時薪更高,條件更好的地方就職,問題在於沒有條件,很多人沒有選擇,被生活費和房租榨乾了每一分錢,該怎麼累積租房的押金和工作空窗期的生活費呢?更甚,根本不用想存什麼醫療急救金。窮,還沒有生病的權利

 這個「臥底」的故事源自1998的美國,不曉得現在的美國是否改善了貧窮者的生活?跟著芭芭拉計算房租我都快喘不過氣了,當我們失去娛樂、醫療保險、購物,眼前只剩房租和兩份加起來超過12小時的勞動工作時,我們會成為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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