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吃早餐

我寫過的早餐文很多。從高中的時候就熱愛吃早餐，是將它作為生活信仰裡的一件事情，所以熟識我的老闆也不少。雖然高中畢業後，就讀一間被早餐店環繞的大學，但是煎台快速的敲擊聲，正等著滿足蜂擁而入又飢腸轆轆的大學生，沒有餘裕閒談家常。

那不是我理想的早餐時光，而我也只是坐在角落等待餐點上桌，因為不喜歡與人過於靠近的接觸，不會久留。

早餐吃到後來也有堅持，從來不拿已經製作完成放置在檯面上的三明治，寧願慢條斯理的畫好菜單，進到位置上滑手機或是看書。

有一陣子我正在訓練自己累積閱讀量，所以總是拿著一本書到早餐店吃東西，老闆慢工出細活，我正好可以看完一個章節。

直到後來我又滑回手機，又到同一家店用餐，結帳的時候老闆娘熱切問了我一句：「又要回去看書了喔？」取代人人皆有的招呼，我才知道原來我已經從陌生人，近似於一名熟客。

身處城市，早已脫離與他人緊密相依的日子，適應日漸拉長的距離。捫心自問，確實在高速運轉的社會裡，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純粹友好的互動了。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原來不是因為想要吃到好吃的早餐祭五臟廟，而是喜歡被當成熟客，被多問一句近況好不好的感覺。

那麼你呢？上一次好好吃早餐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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