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回想到底是那個時刻讓自己決定草率的結束
映入腦海的是
坐在不同咖啡廳,對面坐著不同男人的景象
轉頭望著窗外不看男人的自己
梔子知道那種時候的自己還在思考要不要考慮像其他女人一樣回頭找尋自己愛對方的感覺
而不是現在這種起不了任何波瀾的水面
「你不能再努力一點嗎?」每個在她開口說沒感覺的男生都是如此回答
好像都是那種時候,梔子會把目光從窗外移到對方的臉上或是眼睛
梔子厭惡那種感覺,最後都會結束於梔子站起身結帳離開,沒有任何回答。
像是要想起什麼重要東西,梔子停下腳步,努力回想,到底離開後的自己心裡在想什麼
可是就是如何也想不起來,好像中間空白了一大格
在旁人聽來像是故意遺忘的
人們擺脫不了習慣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色
梔子真的很討厭聽到別人說你不能再努力一點嗎
每次聽到這句話,梔子就覺得自己從腳底冷的頭頂
這種感覺太令人窒息
像是那個不讓人燒盡的過去
「小姐,你還好嗎?」梔子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在梔子站在十字路口紅燈右轉的行人道尖端
突如其來的噁心跟窒息感讓梔子幾乎快要站不住
梔子努力讓自己站立的住,可惜努力不是在每件事上都是有用的
一個手臂,有力的撐住梔子快要倒下的身體
陌生人輕輕地扶梔子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這個時候梔子真是感謝國家
可歎感謝在梔子清醒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剛梔子不舒服所以沒看清對方,對方也沒注意梔子的臉
清醒後對視的兩人,對方快速站起愣在原地
梔子快速站起身,用著自己生病後最快的速度快跑離場
梔子不敢回頭看,也不想去理會自己再次浮起的噁心跟窒息感
等到梔子跑到喘息跑不動,確定自己離開很多公里後,停下腳步
才驚覺自己忘記拿放在椅子旁邊的包包了,除了口袋裏的手機,身上一無分文
在腳步來回猶豫中,敗給要重新辦證件很麻煩
梔子抱著要死的決心緩步的走回去
走回去的路漫長,空氣稀薄
梔子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到空氣
最後一個斑馬線,梔子等待著小綠人亮起
口袋的手機打斷梔子的等待
「喂,你好」
「你好,這邊是某某派出所,我們的警員在某某路上撿到妳的包包」
「好的,謝謝,我現在過去領」
轉身往下條路走去,梔子突然想起剛剛的話
我們的警員?他成為警察?
多麼可笑!竟然成為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