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被窩鑽出來。她草率的套上毛衣和大衣,蹲在床緣看著他。
濃濃的眉毛,挺挺的鼻子,連睡著的時候都像是在微笑的嘴唇。
她實在忍不住不吻他。輕輕的捧住他長了鬍渣的臉,她的吻落在他的眉毛上,眼皮上,臉頰上,鼻頭上,嘴唇上,還有下巴上。
他下意識的微笑了一下,又輕輕的打呼了起來。
開了門,她捨不得的再回頭看了他一眼,再輕輕的把門帶上。
凌晨三點半,氣溫應該只有10度左右吧。公園的路燈還亮著,忽然覺得滿地落葉被這燈照得好美,點了根菸,她蹲下來看這葉子最後的華麗之姿。
自己是不是也像這葉子,落下之時也就是該退場了,不該再留戀。
她以前好愛好愛他,愛到只要想到他,心裡就會隱隱做痛。愛到能為他做任何事,甘之如飴。她以為他也會同等的對她。
漸漸的,她了解了一件事。愛情的天秤從來就不是等重的,她的這個天秤一直都是嚴重失衡的。過去她故意視而不見,但心裡卻常痛到滴血。
於是她選擇離開。然而她還是想念著他,想念他的笑,想念他吃著自己煮的海鮮麵的那個樣子,想念他睡覺時從後面抱住她的那種感覺。
但是抱住了,又怎麼樣?她的心還是寂寞的啊。
她笑了笑,把菸熄了。慢慢站起身來,拉緊了身上的大衣。
天氣好像更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