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近來母親常在房裡看一些歌手演唱的節目,而我總在客廳自顧自地忙碌,試圖填補一些待業中的孤獨。
「如果我能看得見,生命也許完全不同,可能我喜歡的、我想要的、我愛的都不一樣。」耳中傳來這首耳熟能詳的歌曲——蕭煌奇的<你是我的眼>。
不知道何來的感悟,使我突然難受了起來,如果我能夠快樂點,是否我喜歡的、我想要的、我愛的,也都會不一樣呢?
解離後的那個我,在想什麼呢?是否上帝也將我的某個東西弄壞了,忘記修好呢?
頻繁食用藥物,導致我的記性真的滿差的,大家總說著「ㄎㄧㄤㄎㄧㄤ」的我很可愛,其實我說不出口,好像我本不是這樣的。
我問醫生能不能不吃藥了,他說不行。如此肯定又絕望的答案。
書寫之於我是一種治療,讓解離過後的我可以跟沒解離的我有一點小小接觸。好像一紙窗,輕輕戳了一個小洞一樣呢。真可愛。
今天見了一群國中同學,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時候我也想不清楚到底國中有什麼事情,我只記得班導對我很好,但我讓她很失望,因為國三那年,我經歷了人生第一次「冬眠」。
我不想從床上起來。
班導說:「我記得你沒有很負面啊。」情況總是沒有像表面那麼良好,就像你以為過得好的那些人,其實也有他們的煩惱。
但還是謝謝擔心我的每個人,尤其是對我流露善意的你們。
#薛薛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