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什麼時候已經不會再為了長輩的稱讚而開心整天；不會再為了小挫折或責備而忿忿地向全世界埋怨。太多細微的瑣碎，感動的、無奈的，或只是在當下令人會心一笑的感受，再怎麼親近的人也無法依依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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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班，自己一個人從超商走出來，像個孩子，開心到忍不住跳起來。」我靜靜聽他娓娓道來，嘴角還藏著笑意。
「好久好久，沒有這樣。」獨自面對的那種壓力，之於不顧旁人眼光那種微小的快樂，在內心對比下，卻顯得格外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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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買了新衣服、不是因為連假可以出去玩、不是因為中秋節吃了月餅或大餐，只是因為明天又放假了，終於有兩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可以好好與自己相處，真正的那種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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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吃著碗裡的食物，邊開玩笑說，「我好像老了」。幾個月前就說好的大餐，明明還沒有飽，卻因為身體不適應突如其來的油膩，不想繼續吃了，說完，我們都笑了。
原來，快樂這麼難、也這麼容易。
時間是記憶裡的洪流，參著生命裡的薄物細故，悄然無聲地在每個階段，把我們沖刷成不同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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