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我的後悔,也記得妳的眼淚」
-《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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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我小時候,其實我是一個很愛哭的人,確切那個年齡範圍已經記不得了,依稀在我媽還抱的動我的年紀,小事也可以哭的那種,但也許對那時候的我來說是一件大事也說不定,小時候只要一哭就要別人安慰,討媽咪抱抱,或者要有糖果或者玩具,家人才可以解決我那時候無理取鬧的情況
會用「媽咪」稱呼我媽呢?我真的不知道為何,也或許是小時候哭的時候都會去找我媽,那時候就這麼叫了,長大後習慣了也沒有想說要改變,就算被同學朋友說了好多次很幼稚甚麼的,但我倒不是很在乎,因為叫媽媽真的有夠奇怪的,怪不親切的,至少對我來說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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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哭了那麼多眼淚,庫存似乎告急了,上一次哭得很慘大概就是我爺爺過世的時候了,那應該是我慢慢懂事之後,流過最多的一次眼淚,除此之外,我與高中交往了兩年半的女友分手的時候,還真的沒有哭,我確切知道那時候心裡很難過,但卻怎樣也哭不出來,只稍稍紅了眼眶,但那天的她哭得很慘,當下我不敢直視,只是自顧自地抱著她,在我們縣市百貨公司搭接駁車的椅子上,在那裏談的分手,沒有甚麼難聽的話,異常地平靜,可到了現在,我還是記得她的眼淚
高中還有一段戀情,兩個月左右的女朋友,當初是我追她的,我們之間發生了蠻多事情,而也有蠻多誤會的,真正會有寫作的契機,其實也是因為她,雖然她曾經跟我說過,她看不懂我到底在寫甚麼,但我知道,她或許是那最曾認真看過我寫的東西的人,我與她目前沒有聯絡,也沒有與她聯絡的打算,儘管我們有講開過彼此心裡的想法,可是我不會忘記,她曾經為我流過的眼淚,雖然我沒真正看過,可是她反而是我覺得最虧欠的人,所以我不敢再碰了,就算沒有機會再跟她講到話,也無妨了,原諒我做了這麼自私的決定,但我不會忘記到時候出的書裡面會有你的這件事,我說到會做到,到時候還是希望妳能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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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後遇見了她,不知道是不是長大後,才慢慢真正懂得甚麼叫做後悔跟眼淚,以前只喜歡學大人的口吻,說著自以為成熟的話語,可是真正長大之後,反而嚮往以前只要把書念好,假日去看個電影或者吃個冰就很開心的年歲,兩個人的生活攪和在一起之後,不會再是只有自己,就算很多人說想要在愛情裡面做自己,可是面對現實,那個做自己裡面,早已經有了對方的影子,彼此是光與影子的彼此消長
她是我的第三任,也是我故事寫作帳裡面最常提到的一個女生,很多人常常問我後不後悔跟她分手,我的回答是當然後悔,可是更多人沒有問到的,其實我也後悔跟她在一起,不是我不愛她,而是因為我太愛她了,每次想起那些她為我流的眼淚,心裡就好難過,如果我沒有耽誤她這一年多的日子,是不是她已經活成一個更好的人了呢?當然每次的文章都只是在創造思緒的羅生門,未來的某一天,等到我又更成熟,看了更多事情之後,也許會有不同的解讀吧
我好像一直在後悔,也一直在記住別人的眼淚
我好想哭出眼淚,關於每一件事情,是不是這樣,能更貼近真實的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