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虛無通道

姬斬看她死命想講卻講不出來，就制止她繼續下去了，他想應該是被下某種暗示，不能說出那個名字，也的確當初她進入某個幻覺，被下了某種禁制，姬斬才不勉強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專注小國上。

‘夫人！你知道你這副身驅，會給小國帶來危害嗎？’姬斬直接說明白給小國媽媽知道。

‘什麼危害？’小國媽媽一點都不知道，可見當初的那位「大人」沒有說。

姬斬才解釋這些，鬼魂如此靠近凡人，會吸入人類的體內陽氣，長期下來會導致那個人身體不好，鬼魂都如此了，更何況是鬼物，長期下來不是生重病就是死亡。

‘敢問夫人有吃人嗎？’姬斬問小國媽媽，畢竟鬼物要吞食新鮮血肉，才能補充平時消耗的體力，進而提升品階。

‘我只有吃一些山中的野獸！’小國媽媽不好意思的說，畢竟野獸也是一種生命，與人沒有太大差別。

姬斬沒想到小國媽媽竟然能克制吃人慾望，而吃野獸維持身體，要知道人類在鬼物眼裡，那可是香餑餑的存在阿！雖然生命無分大小，但地府把野獸的生命，還是看得比較輕，所已小國媽媽罪孽不大。

‘你有沒有考慮超渡！我可以幫妳！’姬斬問小國媽媽這個問題，但小國媽媽是看了小國，她真的放心不下，畢竟小國才五歲而已，私心想陪他到永遠。

‘如果你接受！我能認小國當乾兒子並照顧他，而且你長期待著也不好’蕭慧如似乎看穿她擔心的，才直接認小國當乾兒子，之後苦口婆心的勸戒她，不要因為一時的愛戀，傷害了小國。

小國媽媽考慮片刻後，望了小國一眼，決定為了小國好，答應了姬斬所提的意見，小國媽媽叫小國過來，說她有事要跟他說，姬斬他們也知道是訣別，也給他們一點空間，到門外守候看著。

‘媽媽要去很遠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你有事就找蕭姐姐，這段時間要好好照顧自己唷！要學會洗衣曬被，天冷要多加衣服，尤其是氣候交替的時候，每餐要吃完！不能在挑食了，這樣會營養不均，平常要多喝水，不要常常喝飲料，要知道感恩，長大後要做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幫助更多的人，還有⋯’小國媽媽溫柔的幫小國整整衣服，摸摸他的頭，最後是凝視他的臉⋯，不知不覺紅了眼眶，似乎怕自己改變主意，毅然決然的要起身離開。

‘媽媽要去哪裡？’小國疑惑的問媽媽，發出奶聲奶氣的聲音，聽到小國這樣問，他的身體更加顫抖不已，那是捨不得小國⋯

‘媽媽只是去名叫天堂的國度，小國要好好照顧自己！’媽媽說完忍不住回身抱住小國，之後才轉身離開，她知道唯有這樣才是對小國好。

五歲的小國不知道天堂是什麼，只回了一聲「哦」就跑去玩了，他不知道媽媽永遠離開他了，直到他長大了後，才知道天堂這個詞，但一切只能追憶了，可是他之後擔任法扶會的律師，去幫助更多的人，也算完成媽媽的期待了⋯

‘我們來吧！’小國媽媽帶他們到戶外，因為他不想小國意外看到什麼，她變回鬼物的狀態，不是偽裝成人類，姬斬是隨即召喚出鬼哭在手上。

‘你要幹嘛！’蕭慧如擋住小國媽媽身前，眼神緊盯著姬斬，深怕他斬了小國媽媽。

‘你到旁邊去！’姬斬不知道用什麼法術，蕭慧如既然按照他話做，她只感覺手腳不受控制，走到旁邊的樹下，其實這就是「言行法隨」，一個精神力的小應用。

姬斬豎起劍來，口中唸唸有詞，四周圍升起了一朵朵的白蓮花，充滿了聖潔的感覺，還帶有陣陣香風，他們迎風搖曳著，但姬斬的臉色有點發白，可能是之前用修羅血蓮的後遺症，目前應該還沒好，現在又強行動用別的招式。

「慈航白蓮！度」

姬斬的劍尖指向小國媽媽，卻什麼事都沒發生，只見小國媽媽的臉受傷發膿、流著血的地方慢慢好了，他身體一些病痛也得到舒緩，整個人好像輕飄飄的，那種舒爽讓她忍不住發出一點聲音，之後身上散發一點一點的光芒，然後人就不見了。

‘她呢？’蕭慧如四處查看都沒有小國媽媽，才疑惑的問姬斬怎麼回事。

‘去地府找地藏王了！’姬斬這五百多年來，第一個度的鬼物，只是好像超出他的負荷了，感覺身體很虛，柱著劍單膝跪在地上。

‘你沒事吧！’蕭慧如關心姬斬問道，可是姬斬沒有說話，直接盤腿坐下來，看樣子是運功療傷。

姬斬運起九蓮訣，他已經很久沒這麼運功了，因為這五百多年以來，沒什麼需要療傷，此次許久療傷發現，許久未寸進的九蓮訣竟有點鬆動，或許是最近常常使用吧！蕭慧如看著運功的他，一直盯著瞧。

‘其實還蠻好看的！’蕭慧如不知盯了多久，心裡出現這個想法，這讓她嚇了一跳，連忙裝沒事的看旁邊，姬斬剛好也這時睜開眼睛。

姬斬頓時起身嚇了蕭慧如一跳，之後繡袍一捲，姬斬又消失在原地，這讓蕭慧如氣的要死。

‘媽媽呢？’小國玩累了想睡覺出來找媽媽，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媽媽已離去，但這個問題頓時難住了蕭慧如，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事實。

‘小國！媽媽出國了，她有交代我帶你睡覺覺⋯’蕭慧如不知如何開口，乾脆用騙的，她的理論是‘能騙一時是一時’，之後給園長幫忙善後，她先下山回家。

姬斬來到地府內，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覺得一路上的鬼魂變少了，他先來到地藏這裡關心小國媽媽，但看她一切安好準備去天上了，姬斬也就放心了，慈航白蓮果真不虛，幫她把所有業障消掉了，不過不要以為此招很強大，其實這招沒有攻擊力，是要鬼物自願配合下才能發動，不過哪有鬼物會自願，這只是空談而已。

‘鬼判！怎麼鬼變少了？’姬斬問問鬼判，不過這個情形鬼判也第一次看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閻王走過來拉了姬斬就往旁邊走，一路上也不說什麼，只有一股腦離開鬼判身邊。

‘你帶上次那個九星連珠的女孩，去拉巴斯找「懸壺婆婆」！’閻王低聲交代，還囑咐他要盡快，而且不能讓別人知道，姬斬邊疑惑邊離開了。

‘恐怕災厄要來了’閻王看向地界的天空，不禁發出一句感慨，希望此次能平安度過⋯

拉巴斯是位於西班牙的城市，建於一五八四年，被稱為「和平之城」，它是世界最高的城市，海拔高度有三千六百四十公尺，空氣只有平地的60%，算是相當的稀薄，不過它也有八十萬人口，因為位處高山，所以年平均溫度只有七度，相當的寒冷。

‘收拾一下！我們去西班牙的拉巴斯！’姬斬突然出現在蕭慧如家中，越講是越小聲⋯，他的出現嚇了她一大跳頓時石化住，因為她剛洗完澡正在換衣服。

「阿！變態」

只穿內衣蔽體的她，趕快把外衣穿了起來，賞了姬斬一巴掌，這算是懲罰他老是來去無蹤、神出鬼沒的，倒是姬斬傻眼這一巴掌，有多少年沒被人打過了⋯⋯

‘你怎麼知道我家！’蕭慧如氣憤的朝姬斬說，姬斬只說憑味道尋過來的，其他沒說什麼，連‘對不起！’都沒說。

‘拉巴斯？西班牙？’蕭慧如冷靜下來仔細思考剛剛的話，不就是說要出國？想到就蹦蹦跳跳的。

‘你整理一下，我等等來找你！’姬斬轉身又不見，蕭慧如看到已經不稀奇了，他常常突然消失不見。

蕭慧如興奮的開始整理出國的行李，準備的大包小包，家裡是弄的天翻地覆，她還有準備申請護照的證件，一些照片、印章一應俱全，還開始查拉巴斯有什麼。

‘妳在幹嘛！’姬斬過了兩小時來到她家，眼前的景象讓他傻眼，看到她家亂成一團，走路都要先踢開衣物，才能清出一條道路，行李箱攤開擺在那邊，裡面是她的衣物和盥洗用具，看到這裡姬斬不禁搖頭苦笑。

‘小姐！妳只要背包包就好了，我直接帶妳過去！’姬斬直接這樣說，可是蕭慧如是一頭霧水，「直接帶？」是什麼意思，難道不用坐飛機。

姬斬沒有特別解釋，直接把叫她拿好包包，然後拿出鬼哭插在地上，姬斬的口中唸唸有詞的，頓時他們的腳上出現魔法陣的東西，之後景物就不是她家了，是一片黑色的空間，裡面什麼都沒有，腳下也沒東西踩，整個人浮在空中。

‘這是哪？’蕭慧如提出自己的疑問，因為這個已經打破人類理論的範濤。

‘這裡是虛無通道！’姬斬只解釋一下就無語靜聲⋯只帶她一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