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備忘五六:新年，妳要快樂(二)

最後的最後，還是有一段話要留給妳的

距離我們分開，應該也有半年的時間了，我想過很多種方式，想要跟妳恢復一定的程度或者聯繫，相信妳應該也知道，我是一個很愛面子的人，也正因為如此，過程中我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這個很低似乎已經是我最後的真誠與毫無保留，不知道到底該要好好忘記妳，還是要好好想些甚麼辦法，能夠再回到最一開始的我們

真的很難好好描繪出那些日子來的夜晚，我確切地知道妳真的漸漸消失了，用一種不快也不慢的速度，有時候像場午後雷陣雨，淋得我一整身，剛好在忘記帶傘也沒有任何情緒遮蔽物的時候；有時是偶陣雨，那揮之不去的陰天壟罩，雨之後，妳與這個大地合而為一，再次進入所謂課本上教的水循環，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妳知道想妳跟愛妳的差別嗎?

這偶而是並存的，可能那些思念，建立在那些愛的基礎上，所以愛妳的時候，不可能不想妳，而現在，我依然很想妳，可是有人問說我到底還有沒有愛妳，我真的回答不出來，那種腦海中都是妳的名子，或者是類似的背影，就會想去確認看到底是不是妳的感覺，可能聽起來過度誇張，可是我承認真的正在經歷這些東西

小心易碎的心，一次次地被當貨物運送，被掏空的不只是自己，還有那驛動在外的心

而或許愛的最後，是妳已經講不出來我愛妳這三個字，而是那日常生活的血液流動

那本我收集票跟的筆記本裡，有每次搭車南下找妳還有我準備北上妳來送我坐車的票根，並沒有很整齊地，貼在筆記本的各處，有客運還有高鐵，旁邊多少會寫點我們那次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或者我們那次吵架是怎麼和好的，門票或者電影票我也會留著，關於那個曾經，還記得一個妳會因為動物園河馬圖案或者雕像，請我幫妳多拍跟河馬的合照：還有那次在義大坐完海盜船，我一整個超想吐，妳還是用手機趁我不注意拍出一些做鬼臉的照片：還有那吃白糖粿很開心滿足表情的那個畫面

我常常會想起那個和妳在一起，喜歡笑、有自信、有力量且溫柔的自己，關於在妳身上找到的勇氣，是後來曾經原地踏步迷失的那個自己所極度盼望的

好討厭這樣的自己，真的有好多好多話想跟妳說，可是感覺說甚麼都不對，怎麼說都說不完

我想，妳一定都知道，我心裡到底在想甚麼，因為在愛的人面前，我真的隱藏不了自己，那時候交往的時候，就算想隱藏甚麼驚喜，還是一眼都被妳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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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想你一次，天上飄落一粒沙，從此形成撒哈拉」，這句是三毛曾經講過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總特別有感覺，那心裡想成為的那個樣子，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正自己心裡所想，還是只是怕說再一次失去一個那麼好的人，而那個很好，是那個懂得包容你那每一次深夜的無助墜落、是那個知道你飲料喜歡喝檸檬冬瓜不喜歡吃番茄這種水果、是那個了解你內心情緒那個人

取代不取代，這種問題好像是一個必然，畢竟時間一直追著我們兩個跑，可能之後我會長成一個更加溫柔且堅定的人，可能之後我會愛上了奢侈品的浮華，但妳要知道那些我寫下的文字，是無比真實的，不是為了妳才寫，而是那每個最赤裸的心靈淨土，承諾通常是在風中，它會被吹散般的幸福遠播，也會被吹熄在冬天裡的那把火

妳還記得嗎?那個拖著黑色行李箱，加上一個背包，還有幾個手提袋，跑到妳住的那個南方城市，拿著妳愛吃的東西，或者是我寫的小卡片、手做的小禮物，勇敢跟妳說「抱一下」，說要幫妳拍很多好看的照片，帶妳去吃很多好吃的東西，未來妳就是我生活的那個自己。現在想起來，像極了一部在演學生時代愛情的偶像劇，關於男主跟女主最後沒能走在一起的故事。

這一次，我不想要再主動想妳了，我希望是那一盞盞的路燈，希望在之後不管風雨陰晴，依然照亮妳的過去，成全妳的未來

那朵永遠芬芳且綺麗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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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習慣台北多雨的天氣了

願妳一切都好，比之前我照顧妳的那些日子都還要好

我走了

-改編自不朽《想把餘生的溫柔都給你》

感謝是妳，成為了我的相遇，成全了我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