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所謂吸引力法則,回到東京之後即便疫情仍然嚴峻,想要嘗試各種挑戰的內心實在躁動不安,或者是說被命運巧妙的安排,意外在instagram 看到臺灣人開的純素餐廳徵才,賣蛋糕咖啡茶點也賣擔擔麵肉燥飯,當下只不過踟躕了幾秒,畢竟機會來臨的聲音太大,過沒多久之後便送出了基本資料,和接洽人員講好了面談時間。面試雖說是面試,一見到同為高雄人同時也是vegan 的店長,整個過程比較像是兩個純素主義的南部孩子相談甚歡,少了日本的職業倫理文化,上司說一下屬永遠閉嘴,而是各自表明對未來的想法跟觀點,原本做好了近一兩年無法在東京打工的心理準備,但預想跟計畫確實躲不過太多的多舛跟機會。
昨天是第一天上班。通勤時間大約五十分鐘,以東京的生活步調來說是很不遠的上班地點,早起的習慣也沒有因此而做任何改變,說是打工上班,比較像是一邊打理店內環境,一邊學做沒有嘗試過的純素甜點與料理。突然想起19年的時候曾經與朋友在池袋造訪一間臺灣人開的刈包店,那時還吃肉,興奮地想一嚐滷肉的香氣與嚼勁,一到店裡便直接開口問
「請問刈包會有很多肥肉嗎?」
「我可以幫妳挑瘦肉比較多的肉塊」
「好啊謝謝!」
相當臺灣的服務方式,省略不必要的問句便知道是一位不喜愛油膩口感的客人,那時覺得回家真好,日本店家服務再貼心都比不過臺灣人在異鄉用不同的形式各自相知相惜互相打氣。後來仔細想想也覺得有趣,對方甚至連句歡迎光臨都沒有說,是如何確信對方聽得懂中文的呢?其實身處異鄉的臺灣人只要眼對眼了,不開口也知道彼此的共通語言,一開口如果是一句絕佳的幹他媽真的好吃到爆,道地滿分,更為親切。
在昨天之前其實沒有任何的烘焙經驗,就連國中的家政課烤的杏仁餅乾,也是「你負責烤,我負責吃」這般的興致缺缺,昨天是第一次烤了無蛋奶的蛋糕🍰,看著繽紛的顏色想著自己偏好的文學跟料理其實也有相像之處,都是用最簡單的詞彙與食材,經過千百種的排列組合精心刻畫,想辦法創造出心中想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