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備忘五九:寂病

無關乎它到底是真是假，醒來後是否坐在床邊惆悵的我，那是一個，現在剩下還可以見到妳的地方，夢的內容或許大同小異，不過可能是心裡還有留那麼一個屬於妳的位置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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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年大概七八月之後，我開始會抱怨，為甚麼這世界上的人要那麼多，多在那些人海中類似妳的背影或者偶然在空氣中那熟悉的味道，我真的好討厭到人很多的北車，那種生活到處都有妳的影子的感覺，而真相卻是，沒有一個是妳，一種離開妳之後才罹患的寂病，苦苦找不到病灶之處，可是矛盾的點在於，我又特別喜歡去車站那種人多的地方，因為以機率的情況來說，一定也比較容易可以遇見妳，就像當初，不管是妳來台北找我，還是我回南部去找妳，見面第一件事就是奔向對方擁抱一樣的勇氣

在車站我丟失了至今還沒找回來的東西，是那個會抱怨前面的人買票可不可以快一點，雀躍著會想要快點見到妳的那個自己，現在因為疫情的關係，進站會有蜿蜒的紅龍柱還有那種體溫監控的儀器，妳知道嗎?現在，我想妳的時候，不能直接去找妳，而是只能透過很多方式，到妳那邊去，或者根本到不了，連想妳這件事都得拐個好幾個彎，把那些票根都留著，寫下那個當下的心情，或許有一天，妳偶然回來的時候，可以拿著那些，在妳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抱怨給妳聽，因為我相信妳一定能懂，離開妳這件事是有多麼的不容易。但也有可能，妳不會再回來了，記憶點就這麼停滯在那18年的冬天在一起，分離在20年的盛夏，但我應該，之後還是會跟我的下一任的女朋友，或者是我的小孩之類的，說因為有妳，不知不覺也讓我變成一個更好的人，關於天蠍的敢愛敢恨，似乎最後都攪和在了一起，變成只有感謝，不去衡量到底愛得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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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在夢裡看見妳，依舊是那個愛鬧脾氣，不太愛理睬我的，那個長髮過肩的女孩，但醒來後，卻不再有過多難過的感覺，而是很開心，又遇見了妳，不管那是一個怎樣的場景，似乎也彌補了一點現實生活中的小小缺憾吧，那時候的妳離我很近很近，開心或難過，就算我又看著妳的背影一次又一次的遠去，醒來後還是可以告訴自己，反正那只是夢

對，反正那只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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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那你們這些全部愛我的人，都記得到夢裡去找我」

那裡有一個你們心中塑造的模樣，過於理想的，或者是現實面的佔有欲，都可以在那裏辦到，或者問我說有沒有甚麼秘密，我也都會告訴你們，弔詭的地方在於，夢裡的你完全不會在意那到底是真是假，所以或許在夢裡的我，也可能還在欺騙這個社會、欺騙妳

可事實的情況是，我們都甘願被欺騙著，被那個讓你/妳越陷越深的人，社會的奴性高，說到底裡面的人也是

關於現代人的寂病，我不會告訴別人我心裡的想法，因為我知道在某種層面來說，你也是孤獨的，當你失去情感依附的時候

我望向那片海，曾迷失在其中的川流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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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舊夢裡，怕妳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