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いも悪いも結局同じ。世界はマインドゲーム。
漫畫家にし(阿西)在電車上巧遇了躲避黑道追趕的みょう(妙),阿西一眼就以妙傲人的身材認出是自己的青梅竹馬。這場相遇,阿西意外得知妙即將論及婚嫁、欠黑道債務。兩人在妙的姊姊的居酒屋裡話家常時,黑道闖了進來,未能來得及英雄救美的阿西,因為屁股吃了一記子彈而上了天堂。阿西遇見了一群神仙,他們決定讓阿西能夠重來一次,於是阿西展開了一場關於選擇與冒險的內心遊戲。
生命中最苦的不是無路可走,而是在路上想著能否繼續下去。
從《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知道了湯淺政明,《心靈遊戲》成了自己一直很想朝聖的作品。湯淺的作品從未因時代的推進而被拋諸腦後,而是在十年後的今日,依然感謝湯淺政明將種種贈與現在。
《心靈遊戲》以阿西與妙的相遇掀起了一場超越想像的冒險,兩人在逃亡的過程裡和妙姊意外進到了鯨魚的腹腔,甚至在腹腔裡面結識了一名長年居住的老人。鯨魚的腹腔宛如一個烏托邦:被保護著的美好世界。湯淺用諸多的回閃和跳躍的手法,奇形異色的產物隨之噴發;角色們的情慾、行為甚至思考都毫無避諱地在腹腔裡顯露出來。
情緒與思考都是複雜的,例如轉瞬間的百感交集。
意識流的手法直至今日都象徵著人捉摸不定的變化或是慾望。阿西、妙、妙姊以及老人都在作品的機制底下構成了「完全的電影」。湯淺賦予角色們的意識和焦點,將具有形體的自我與他者轉變成為觀看的主體。
作品的基本架構宛如自己的夢一般,不過導演則進一步體現了鮑德利於1975年發表的〈電影機制(The Apparatus)〉。「柏拉圖的洞穴裡到底有什麼?」便可以與「鯨魚的腹腔裡有什麼?」相呼應,腹腔裡的他們與我們渴望逃避的幻影重疊且融合了。阿西一群人在腹腔裡的掙扎、狂歡、笑鬧及苦惱給予了觀眾雙重刺激(視覺與聽覺),更不可避免地將過去與未來連結在一起。狂想的片段反覆來回,蒙太奇幫助我們從看得到的東西向外延伸:妙的游泳天賦、阿西不喝牛奶、妙姊撿回去的流浪犬、老人在孩童時得到的新玩具等。這些看得到的東西背後,有許多確實存在的事物完成了認知裡的空間統一及時間延續。
過去の些末な出来事も今の自分を救ってるんだ。
藝術與剪接的純熟,使我們看見了慾望的擬態。
《心靈遊戲》是一部硬核派的、藝術派的、狂熱派的作品,但仔細而言,更是一個連接現在與未來的心靈雞湯。
以時間及空間創造開放感的湯淺而言,他成功地爭取了一個屬於創作者的自由空間,那裏面有生而為人的禮讚,既浪漫又狂野。
鯨魚的腹腔裡,正是一個模擬且被掩蓋的真實。阿西一群人的身體與外在世界分隔,更是將自我與非自我的界線模糊。影像給予的外部真實成了一種特殊的傳導能量,身在電影院內的觀眾萌生了一個純粹的感知行為,在這個被掩蓋的真實黑艙裡。
世界は自分たちと何の関わりもなくたんに存在する、にもかかわらず自分たちは世界内に存在する。
這是藝術,這是愛。這是人類生存本質的核心。
從《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到《別對映像研出手》,最後回過頭來看《心靈遊戲》,暫時打破了孤獨與寂寞。如同梅茲所感受到的電影物質中那種「神奇的感覺」。
死ぬな。走れ、狂え、生きろ。マインドで自分の人生に変えていけ!
本片曾於2006年金馬影展放映,將於2021年10月28日由#光年映畫 發行正式全台上映。
⁂推薦觀看「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別對映像研出手!」
(圖片來源:心靈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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