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深淵高歌ー「ANNETTE:星夢戀歌」
ドン底から自分の夢、欲望を見つめる。
喜劇演員亨利與女高音安的戀情備受眾人矚目,他們的戀情總是成為娛樂新聞的頭條,結婚後更是被眾人稱羨和喜愛。然而兩人的婚姻生活隨著工作的成就、自尊等開始出現裂痕,女兒安妮特的出生,更是硬生生地截斷兩人的情誼。宛如暴風雨的驟變已經進入到彼此的關係裡。
唯有凝望著深淵,才能重拾愛任何東西的力量。
李歐卡霍以新的實驗手法將整部作品以另一種形式呈現出來,歌舞劇到舞台劇甚至是偶劇,閃爍、交疊以及迴響的蒙太奇式手法,使觀影的過程中掉到了另一個無法言喻的空間裡。這樣的魔幻時刻,亨利與安可以是愛情的寓言、生命的浪潮、自我本體的缺乏。導演刻意將電影帶向了逐漸陰暗且詭譎的氛圍,卻又不時讓歌聲在情節中竄起,混亂之餘也讓我們看見「觀眾」的慾望(窺看、全知、貪心)。
地位與名聲不斷上升的安和逐漸淪為平凡的演員亨利都隱喻了觀者們的貪婪。
安在演出的過程中,一次次地為觀眾獻死、救贖;亨利在脫口秀裡,無數次地刺殺觀眾的喜怒,成就自己的風采。但是很顯然地,安成了聖母般的存在,亨利卻在轉瞬間從喜劇演員的位置跌了下來。這個改變或許來自李歐卡霍十年來的觀察。他用兩個角色,暗諷貪吃的觀眾們渴求滿足自己慾望的他者,盲目地啃食、吸允著,然後再找尋下個目標。
安像是貢獻己身的聖母,她願被觀眾吞食,因此她成為了神,一個被造的假神。
新藝術的實現與到來,已經超越班雅明對於靈光消逝的擔心。大眾因為娛樂而接受,成了另種組構藝術內容的可能性。因此盲目、無知也無所遁形。當代的各種藝術中,獨一性已經不再重要,身為觀眾的我們,更癡愛著他人沒有秘密的人生。
we love each other so much. 或許我們愛的是對方身上的自己。
除了藝術與文化外,兩人的關係也意味著「不是所有的親密關係都叫愛情」。正如電影海報上的風雨,象徵著兩人對於這段關係的感受。我們會為現在而痛,但正也可能為了過去和未來而痛。當亨利開始失意,安開始焦慮,船上的風浪是積年累月的抉擇,是自我苛責和絕望的怪獸。
諷刺的是,聖母般的安與失去人氣的亨利,在風浪裡都具體和潛在的失去了生命裡面能夠實現自我負責的種種。李歐卡霍在情感與關係的處理上,除了普遍的男女情懷之外,更是帶入了布雷希特的理念。
- 布萊希特反傳統地認為觀眾不應太投入到劇場之中,更不應該進入忘我狀態。布萊希特的劇場甚至反其道而行,在劇場中間會突然打斷,直接向觀眾詰問:劇中的角色與劇情,跟觀眾自己與身處的社會,有甚麼關係?布萊希特認為觀眾應該視他的劇本為對自身生活的批評,在欣賞之餘,更須加以評斷。
它適當地以陌生化和敘述性台詞疏離了觀眾情感投射的程度,喚醒自己的理性,藉以凝望另一種深淵。
作品裡面愛的歪斜與黑化,皆來自信任與碰觸之間的失衡。
壓抑了自己成為一個人的特徵,也把別人視為物體。
《ANNETTE》一作除了以上這些大略的要點外,作為女兒的安妮特木偶戲也是細節之處。木偶幾乎貫穿了兩人的婚姻生活,同時使人感到詭譎、驚悚。安妮特木偶象徵著一個失去意識的主體,慾望的表徵,她所帶出的「撼動經驗」將客觀性的藝術潛入了主觀意識裡面。木偶的流動比起影像更顯停頓,抑制了過往流順的思路,取而代之的是感官喚醒及思考。
木偶的出現是一種異化,無論是對於流動影像的電影或是個體生命的投射都是。
但是,木偶提供了一個無窮盡的視點,一種新的方式,將視覺與動覺重新格式化。同時也照應了角色的心理變化。
安妮特木偶更像是從深淵而來的天使。她將所有的私慾和滿足封閉在得天獨厚的嗓音裡面。木偶更是幫助他們覺察各種面向的死亡,是為了完整真正的自己。
You can’t love anymore, can’t you?
整部作品跨越了往常的觀影經驗,它可以是哲學的、可以是心理的。參雜在作品裡的疏離感和陌生,更告訴了你繁星坐落之處,黑暗(異化)的出現是必須的。善良待己也善待他人,才有機會去看牢籠裡的出口。
闇と光のエネルギーを受け入れる。深淵から逃げるな。
本片將於2021年12月10日由 #采昌國際 發行全台上映。其入選2021台北金馬影展「大師饗宴」單元,11月18日及11月21日搶先播映!感謝試片邀請。
⁑作品本身不太好入口,卻充滿奇異魅力,很適合大銀幕觀賞。
(圖片來源:ANNE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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