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気、快楽。創作というものは地獄から解放される、堕落させること。
作家美倉洋介在地下道與一名醉如爛泥的女子邂逅。這名女子芭波拉回應了美倉口裡的詩句,美倉將芭波拉帶回家,她甚至讓美倉打破了創作的瓶頸。美倉與芭波拉的生活趨近糜爛,卻更激發了美倉心底的慾望,創作更是邁向了另一境界。芭波拉的出現在虛幻迷離之際,讓美倉看見了最極致的靈感之美。
ミューズに出会った。
創作的能與不能,擊打了內心的堅強與懦弱。
2018年手塚真決定將父親手塚治虫的作品《迷幻少女》影像化。漫畫之神手塚的作品豐富了日本的漫畫文化,他的世界觀與生活所見的種種結合,《原子小金剛》、《怪醫黑傑克》、《未來世界》等都一窺他對生命價值的反饋。這麼多的作品裡,我很喜歡帶有異色風味的《迷幻少女》。我的指導教授在〈手塚治虫「陰慘之作」:手塚父子的《迷幻少女》漫畫與電影改編〉曾寫到這部作品的誕生,來自於1973年虫製作的倒閉。如此陰暗與低潮的心情,促使手塚筆下的美倉與芭波拉誕生。
文內提到:
Tales of Hoffmann),他對歌劇主角詩人霍夫曼為了獲得名利沉溺大眾媒體,甚至讓女巫指使的女人奪走自己的影子也在所不惜印象深刻。可以說,手塚治虫對藝術工作者與媒體之間,乃至名與利的關係相當感興趣。」
回到作品本身,美倉洋介所演繹的創作者或許也可以視為手塚治虫自己,芭波拉就是所有作品的靈感。藝術文化的興起牽扯了工業社會,原本單純的「創作」產生了焦慮與匱乏。我認為芭波拉與美倉體現了藝術的雙重性格。
1998出版的《美學理論》曾提及:
因此在敘事的開頭,迷離不定的視野間,藝術與經驗現實及社會功能之間區隔,社會更是作為藝術作品的內在性。
東京都市吞噬、消化了幾千萬人,有個女人卻像是排泄物般被排出了,她的名字是芭波拉。
社會更迭與資訊不公平的輸入,促使人類成了單一化的勞動狀態。美倉行走於陰暗的地下道與醉酒的芭波拉相遇的瞬間,都市特有的傳奇寓言與創作者面對「靈光再現」的興奮感交互作用,讓觀眾在最模糊不清的狀態下,掉入了饒富趣味與詭譎的世界裡。
孤獨絕頂的此時,倚靠他人的瘋狂也好無能也好,便能重新質問自己。自我的慾望之下,愛上內在的膽怯與障礙。
21世紀を迎え、消化不良と飽和に塗れた社会。
美倉洋介的身影數次與手塚治虫的樣貌重疊。1989年間,手塚與病魔對抗的時候,他依然對社會抱持焦慮,才能與現實不斷抗衡之下,許多的未完成無非成了他的遺憾之一。因此,手塚真將父親的這部作品影像化,展現了現實與幻想間的魔幻時刻。當美倉與芭波拉穿梭在繁雜的街道口時,又欲私奔至了無人煙的地方時,都呼應了在現實世界裡苦無出路的我們。
創作裡所有的東西都糾纏著我們,時而魅惑如妖,時而消失匿跡。我們彷彿死了又生,在地獄的門邊來回徘徊。
作品裡的東京和新宿街頭,在攝影杜可風的鏡頭下,將漫畫那些符號化的表達與結構成了一抹抹黯淡的異色彩。同時,呈現了具有指標性的大都市下,壓縮閉塞的狀態。除了肯定手塚真與電影團隊的影像表現外,我們更是從美倉的異常癲狂的狀態下看見了「創作」最美好的姿態。大都市消化、吞噬人類與資訊,在21世紀後,更是消化不良。全球地方感的思想潮下,地方充滿了內在衝突。唯有芭波拉,打破地方的邊界,給予了物質空間想像和期待。
芭波拉的出現是創作者心裡最深的渴望,美倉的模樣是創作間無法迴避的苦惱與糾結。當他人即地獄時、被社會壓縮時,我們就會在面對無能之際革新自己的生命。
我們不斷地在打擊之下,推翻自我的過度膨脹。
谷崎潤一郎認為戀愛是由血肉製成的最高藝術。而手塚真則以《手塚治虫迷幻少女》回憶了父親在創作裡的瘋狂和執傲。
尼采認為愛裡有瘋狂潛藏,而在瘋狂裡又有理性。藝術與創作皆是如此。
「創作の未完と死」ではなく、「創作が生まれる瞬間」。
本片已於2020年12月18日由 #天馬行空 代理發行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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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手塚真的另一部新作「白痴」,也值得期待。他將戰後無賴派代表坂口安吾的同名小說,請來浅野忠信、草刈正雄等人演出。內容圍繞著沉浸在泡沫經濟下的日本,如何面對戰爭與活著的覺悟等,再次展現了坂口派的墮落理論。
(圖片來源:手塚治虫迷幻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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