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有希望ー「少年」
大事なものを教えてくれた。
反送中期間,少女YY一度被捕,返家的過程她的不甘心和絕望喚醒了她的自殺念頭。同期被捕的少年阿南接到YY的電話後,發現不對勁;因此召集夥伴和社工,在葵浦區搜索,望能阻止悲劇發生。另一邊,抗爭則越發猛烈,使得這群少年少女們焦急且煎熬。
只要我們還活著,就能尋得向前的機會。
這是一場絕不無疾而終的運動。
任俠與林森在資源、人力甚至外部環境變因劇烈之下,以少年般的敘事表現出這場革命底下的手足精神。當反送中的焦點被放在政府與黑警的暴行時,這部作品帶我們凝視著一群平凡日常被強行改變的少年們。721元朗事件當天,無差別的襲擊將民主的防線再次毀滅,宛如人間煉獄的場景,成為了多數人的噩夢之一。故事則放在另外一角,YY與朋友被捕,她們面對搜捕的恐懼和父母的不解,成了另一種禁錮靈魂的地獄。
敘事以少女的絕望為頭,逐漸擴展至奮力救援的阿南、家寶還有社工等人。自發組成救援隊的他們,像是遊戲當中欲破解支線任務的小隊。《時代革命》曾提到香港人除了是水(Be Water)外,他們更打破了人與人的防線,從模糊的個體成了清晰的群體。這場革命,就像一場真實到不行的RPG。而《少年》必須破關的這場任務,是挽救一條還有機會見到天明的生命。
絕望不會是找尋希望的唯一方式,命運也不會讓我們只剩狼狽。
這場運動之下,所有的暴力和辜負都變得理所當然。
《少年》透過一群角色們的行動,表達出對世代、對人們的不確定性和急迫性。然而,正因為是「少年」,才能更純粹的用行動表現出年輕慣有的有限與單純。同時更透過「少年們的模樣」回望導演任俠與林森的樣態。少年不願意妥協的固執,是他們對香港電影產業的堅持。少年橫衝直撞的魯莽,是他們欲在香港電影下爭的自由創作空間。
(延伸閱讀:【專訪】電影《少年》創作者:初衷純粹,相信故事值得言說)
當暴力和辜負早已成為家常便飯的日子時,我想起契科夫寫在《凡尼亞舅舅》的最後:
回過頭來,這部作品讓這些辛酸的歲月,成為一股生命力,安慰著所有流淚度日的我們。
香港不會因為你的不甘心而改變;不會因為你的死而改變。但是,你的不甘心可以成為揮動自由大旗的一陣風。
電影中曾出現藍色為景的畫面,表示藍色煙霧水的無差別襲擊;紅色的全景畫面,是橡膠子彈攻擊人民的無情殺戮。但是,就算這兩個顏色再怎麼鮮明,都無法抹滅每一個極力向前的身影,而這些影子裡面,有YY、有阿南,還有好多手足。兩個突出的色彩和人像極富實驗性,更為「香港電影」增添多元。無論劇情與編排帶給每一個觀者何種感觸,除了作為創作的一種表述外,也視為療傷的一種方式。如同任俠、林森與陳力行所言:「因為我相信呢件事,相信呢個故事係值得去講」。
因此,《少年》作為一部敘事相當「少年性」的劇情作品,不僅是回應了時代革命,更表達了脆弱、困頓及對社會的沮喪。雙導演的作品,使我們看見在不安的背後,一個人很輕鬆,一群人卻可以走更遠的意義。
徒勞不會無功。
最後,關於《少年》,可以視為補足了紀錄片《時代革命》的碎片。當我們祈求榮光回到香港的同時,有許多雙手正拉著彼此。我想《十年》的為時未晚,將這份希望傳達到了《少年》的手中。所有未說出口的話,哭不出聲的難過,作品以獨有的溫柔擁抱每一個人。
「當人們用夢建造了黑夜,我們用黑夜去點亮明天。當城市又開始趨趨向前,我們將縱身在人海之間。」─〈在擁抱之間〉
大事なものを見つかった。信じたこの道を行こうよ。
本片將於2022年4月8日由 #光年映畫 發行上映,感謝試片邀請。
若你已經看過《時代革命》,請務必觀賞《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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