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が経っても色褪せず、ますます輝いて忘れられなくなる。
來自巴黎的電影劇組在法國小鎮華盛頓社區決定拍一部作品,劇組透過試鏡找來了四名孩童,然而這四名孩童抱著各自的生命問題演出這部片。一方面,社區針對劇組的行為也開始有意見,社區方認為電影的拍攝無法為社區帶來實質的成長效益。不過劇組也在和這四名孩童拍攝電影中,打破街區政治的角力,留下自由的成長軌跡。
走散的靈魂,仍然能在有一天投遞自己的愛。
全力凹折的日常、橫遭痛擊的日常皆被捧在掌心。
雙姝導演莉澤阿科卡以及羅曼古雷特以戲中戲的手法,框出這些孩子為何被選上、為何如此重要。在孩子的世界裡,他們遠比大人們看得更遠,未被建立「界線」使他們在接受未知時,情感緩慢被壓抑,逐漸收進狹小的空間。電影的拍攝看似是一個虛構的故事,這些發生在影像裡無足輕重的事件,則引爆了不可忽略的重要性。孩子的世界裡望見生命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爆炸時,他們憑藉最真實的感受去面對現實與生活。Jessy 對錯誤的逃避、Lily失去弟弟後被溺愛的渴望、Ryan的將痛苦轉為憤怒的失衡以及Maylis 的內向與困乏,都使他們望出的世界扭曲與畸形。
可是,電影的拍攝成為一種嘗試,修復各樣措手不及的悔恨,同時使得孩子與街區的精神輪廓逐漸清晰。
電影的魅力除了引出生命的本質外,更是接受外來影像世界而得以產生內在愉悅。《爛人》以拍攝於華盛頓社區的《吹向北方的風》的戲中電影,給予每一個角色真正的拯救與自由。當風往北方吹時,位在法國北方的社區的人們、孩子以及來到這裡的劇組,是可以對未來還抱有希望,是可以流淚說出我愛你。虛實交疊的漩渦,看似將所有人放在一個洞穴裡;不過在每一個戲外的互動,都刻劃生而為人的精神輪廓。我認為在諸多互設的文本設定下,多少都會讓觀者與角色達到縫合的機會。《爛人》所帶來的內在豐盛來自於觸碰角色、觀者,更以細膩且十分獨特的方式觸碰心靈。因此,沒有真正的「爛人」,顯露在我們眼中的表象是被凝視的敏感與不安,存在於我們心底是無法被制約的美麗靈魂。
《爛人》描述面對難題的少年,也讓所有曾被辜負、暴力的一切得以安然放下。
青年的群像描繪,足以使成人認清過度膨脹的自我意識,坦然接受生命的卑微。
作品裡的孩子們被貼上「爛人」的標籤之前,每一個被凝視的人何嘗不是美麗的樣子?然而,大環境下所設立的框架,逐漸歪斜並使他們的人生立起武裝,被劃分成各樣的類型。當電影開拍之際,立在他們眼前的高牆開始倒塌,真實成為電影與生命共同抵達的唯一路徑。我特別喜歡足夠痛心的橋段,無論是Lily的尋愛與失落或是Ryan和姊姊的親密與對他者的憤怒。那些在他人眼裡看似「壞」、「爛」的樣貌,是生命最美的荒原。
孩子們捏著已無容器裝填的寂寞,保護著尚未褪色的純真;在電影下他們的存在無疑是自由的,是被肯定的。他們有著各自的旅程,屬於自己的呼吸頻率,會有愛也有恨的時候。
當電影在最後一幕殺青時,飛向天際的鴿子像是解放禁錮已久的靈魂。無論孩子還是大人們,卸下最後的武裝。這是最棒的時刻,在被別人稱為最爛的人眼前,用傾聽的姿態,傳遞最溫柔的接納。這部作品在真實與虛構的呼應下,試圖理解陷入情緒及生命風暴時,覺察足以帶來平穩、核對帶來覺知。隨著敘事以及各樣的事態推進,孩子對於自己的存在(ontology)不再是將自己孤立於社會之外,而是在社會結構下,建構出自己之所以成為自己的必要性。最後導演並未告訴觀者整部作品究竟拍了什麼或捨棄了什麼,而是以擁抱和眼淚肯定生命。或許「爛人」一詞,可以隱射對「未知」的執著,進而修繕生與死的複雜對立。
你不需再抗拒任何安慰,可以給出眼淚,練習放心。
僕らともに生きる世界へ行ける。
本片於2023年6月2日由 #政駒 發行全台上映,感謝試片邀請。
📍推薦觀看:亞伯拉罕舒赫《羅莉破壞王》
(圖片來源: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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