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筋急轉彎2》|改變不是成為更好的自己,而是從我們本是的樣子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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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腦筋急轉彎2》

13歲的萊莉準備進入高中就學,電影的開頭回顧了過去的這一年裡萊莉的成長,透過情緒與記憶的累積,萊莉逐漸建立起他的信念,這些信念也組成了他的自我意識,形塑了他待人處事的基本原則。

在這段時間裡,萊莉也認識了同班的布麗和葛蕾斯,他們既是曲棍球隊友也是彼此的好閨蜜,三人在一場比賽後因為表現出色,獲得火鷹曲棍球隊教練的邀請,三人便一起參加曲棍球的訓練營,就在一切看似會順利進行之下,萊莉腦中的青春期警報,打破了這個日常的寧靜,如暴風般的改變正式在萊莉腦中展開,新的情緒到來,原始情緒又該何去何從?不只考驗情緒們如何面對,也正考驗著萊莉如何選擇。

青春期是一場意識到內在的改變

在第二集當中有一個最大的重點,也是一切改變的起源,就是青春期
原本在萊莉腦中的只有樂樂、憂憂、怒怒、驚驚、厭厭這五個情緒,伴隨著青春期的警報,不只讓萊莉對原始情緒的反應變得激烈,也迎來新的情緒的到來,新的情緒分別是:焦慮(阿焦)、羨慕(阿慕)、疲倦(阿廢)、尷尬(阿羞)

青春是餘生的肥料

這是一段我們開始更積極地與外界產生連結,開始在意外界對自己看法,並且也開始面對自己未來選擇的過程,現在回想起來這段時期,一下子出現了好多,需要我們去練習選擇的事情,但就像海明威曾經說過的:

人生最大的遺憾,是一個人無法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

我們要在最迷茫的過程裡摸索,並學習去建立自己的樣貌,在無法理解自己內在矛盾的情況下,就要接受這一連串改變的發生,但這也可以說是青春的魅力(當然這是之後回想起來才能這說),我們無法清楚描繪這場內在的改變,所以我們都是在混沌中學習,在青春的過程裡失去自己,然後再用餘生找回自己

情緒風暴

對於青春期我感到最大的改變,也是關於情緒的變化,看完第二集也對於新情緒的出現很有感,尤其是焦慮,焦慮的感受真的遍佈我所有事情的選擇上,不論是人際關係,或是對於未來志向的選擇。

焦慮的不安全感

焦慮的情緒來自於對未知的不安全感,就像電影描述的,我們為了確保自己,所以開始去設想可能會發生的情況,並評估適合自己的選擇,但這樣的試圖掌控,也意味著我們正遊走在失控的邊緣,只要事情出了差錯,可能會造成更大的情緒風暴也不一定。

不得不說我的青春期大概也是焦慮在主控台主導著一切,但就像前一段說的,當時的我並不理解這樣的情緒,所以也在過程中產生很多掙扎,因為害怕自己的決定不被認同,害怕做錯決定而放棄了自己喜愛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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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電影中萊莉也一度放棄和好友的關係,並嘗試融入新的朋友群當中,就算對方根本打從一開始就誤認他的故鄉,他也就這樣讓他們將錯就錯下去,為得就是希望對方可以喜歡他、接納他,但這樣的焦慮也不完全是壞事,為了加入火鷹隊,萊莉更加投入練習,甚至提早開始自主訓練。

我們都想要更好

這時在萊莉腦中的情緒們也產生了極大的變化,阿焦(焦慮)把原始的五個情緒送進了萊莉的深層意識當中,他們因此成為了被壓抑的情緒,這個描述也讓我開始思考,究竟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去壓抑自己真實的感受的,不論是在面對他人時壓抑,或是面對自己時的壓抑,都在無意間改變了我們信念以及自我意識的形塑。

在電影當中樂樂因為對一切改變感到不知所措,而一度說出:

我不知道該如何阻止焦慮,也許我們沒辦法,也許這就是成長的必經之路,你開始感受不太到快樂了。

成長的改變伴隨的是更複雜的感受,我們無法像過去一樣單純的快樂,而這當中的難耐與痛苦,正是改變過程當中必要的成長痛,而且就像電影說的阿焦其實也是為了保護萊莉,所以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然而站在不同立場的原始情緒,其實也抱著相同的心情,兩邊都希望萊莉好,但他們都沒有發現,這些樣子都是以他們認為萊莉需要的樣子,但這樣的「好意」真的是萊莉需要的嗎?

自我懷疑

當阿焦把自己的情緒記憶,放進了形成自我意識的信念中樞後,這些信念最終聚集成為了「我不夠好」的自我懷疑,這樣的感受也讓萊莉承受極大的壓力,甚至為了證明自己在比賽過程誤傷了好友,這讓萊莉感到十分自責,他回想起這段期間他因為心中的不安,做出了很多違背他過往原則的事情,這時在萊莉腦中的阿焦已經完全失控,最終在樂樂那句:「你無法決定萊莉真正的樣子。」的勸導之下,阿焦終於放棄對萊莉的掌控,最終所有情緒們也試著一起將這個自我懷疑的自我意識核心拔除。

這時對自己行為感到慚愧的阿焦向樂樂道歉,他告訴樂樂:

你說得對,「我們」都無法決定萊莉真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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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樂樂頓時意識到,在阻止阿焦的同時,其實自己也和阿焦沒有不同,他們都是希望可以保護萊莉,希望萊莉呈現好的樣子,卻忽略了這些都是他們自顧自地認為萊莉「需要」,不論是過去樂樂總是為萊莉保留好的情緒記憶,扔掉糟糕的情緒記憶,或是阿焦將原先的自我意識核心拔除,並將原始情緒丟盡深層意義當中,這些都是出於「我是為你好」的念想,但也在無意中對萊莉造成了傷害

完美的樣子

不論是樂樂或是阿焦的選擇都是自私的,他們選擇了自己認為「完美」的樣子,並將這個樣子加諸在萊莉身上,但這樣完美的選擇,並不是萊莉真正完整樣子,因為想要完美就必須扔掉那些不完美的部分,而完整則是所有樣貌的自己

就像第一集所帶出的接納所有情緒的這個概念,我們其實也無法拋棄任何透過情緒記憶所產生出來的信念,這些信念代表著完整的我們,完整的存在是事實,就像我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一樣,有些信念可能被忽視,可能被隱藏,但信念沒有消失,而是始終都在等待著被我們接納,成為自我意識的一部分。

所以當那些被視為糟糕的情緒記憶,建立成為信念,成為自我意識的一部分時,我們開始聽見各式各樣的聲音,並不再對抗那樣的自己,我們只需要靜靜地擁抱這樣的自己,就像電影中所有情緒一起擁抱萊莉的自我意識一樣。

這段真的帶給我一種很簡單、溫暖的感動,是一種會讓人感覺到人性光輝、那種被好好愛著的感動。

深愛覺醒

最終萊莉在沒有任何情緒的掌控之下,誠實地向好友們表達自己心中的害怕,好友們接受了他的道歉,也邀請他再次回到場上打完比賽,那一刻他再次以純粹的心,享受打曲棍球的樂趣。

這時萊莉腦中世界的樂樂,身上也飄起金黃色的光點,當樂樂為此感到疑惑時,憂憂告訴樂樂:

萊莉「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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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過去的「需要」是完全不同的,這是萊莉自己的選擇,同時也意味著萊莉不是控制情緒,也不是被情緒控制,而是在透過當下的選擇去感受情緒

或許在這個成長改變的過程裡,我們會經歷迷茫,甚至會產生許多自相矛盾的想法,但我們既勇敢也害怕著、我們很堅強但偶爾也會軟弱、想成為群體的一份子也不想失去自己,不論帶著怎樣的掙扎與矛盾,都代表著在我們最深處,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自己。

後記

對我來說《腦筋急轉彎》這個系列不論是第一集或是第二集中,透過不同時期的改變,來去談論我們的情緒對我們造成的影響,在第一集中因為失去憂憂和樂樂,萊莉一度陷入失去的感受的麻木狀態當中,我們需要情緒來去顯化我們的感受;第二集則透過自我懷疑的產生,讓我們意識到情緒是可以選擇的,我們都是從感受中學習自己、認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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