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ger Michell(導演):「妳們都如何與另一半共事?」
(沉默5秒)
Joan Plowright: 「為何突然一片死寂?」
Maggie Smith:「我只是在想,哪一任丈夫?」
(笑聲)
悠閒的鄉村午後,四位已封女爵士的資深演員—艾琳阿特金斯(Eileen Atkins)、茱蒂丹契(Judi Dench)、瓊安普洛萊特(Joan Plowright)、瑪姬史密斯(Maggie Smith),相聚在瓊安與丈夫勞倫斯的莊園,談劇場、導演、家庭、八卦、糗事,甚至互虧、洩別人的底,如同私下姊妹聚會的對話,讓人忘記這是一部紀錄片。
導演隨著回憶的對話間,縫入他們過去演過的電影或是紀錄片,黑白的、彩色的、靜止的、動態的,切換過去與現在,讓人可以跟著回憶者同步感受,強烈對比現在年華已去的今日,有一種歡愉之後落寞的縮時感受。
沒想到端莊典雅的成熟女性曾經也像我們一樣,活力十足、俏皮可愛(自己說),做過讓大人覺得荒唐的事。她們聊到越戰,Judi Dench:「我們去特拉法加廣場靜坐抗議,凡妮莎被逮捕,這才想起下午有一場戲要演。」;聊到演《溫馨人生》的下戲時光,她們在某一間酒店頂樓,喝掉一大罐氣泡酒,狂喝,還在那邊玩桌遊。
我發現他們記得的事都是非常細微的,比如Maggie Smith天外飛來一筆台詞,說完卻不記得是哪一齣戲的;Judi Dench眼前播放她十幾歲左右的影片,在一群女孩中找到自己,開心的說因為那少女臉上有一隻小蟲飛過,她深刻記得有一隻五月蟲。
除了趣味的談話,還包含一些哲理的主題,舞台恐懼、自然主義(演戲技巧的自然論)、談恐懼等等。透過她們的經驗與智慧釀出的想法,值得放進我們的酒窖,一再回味反思。
Roger Michell:「談一談變老這件事,雖然妳們看起來都青春無敵。」
Judi Dench:「羅傑,別鬧了!」
Maggie Smith:「我以為我們演得很完美。」
Joan Plowright:「坦白說我裝助聽器,現在聽得很清楚。」
Maggie Smith:「還沒裝助聽器的人,舉手!(Judi Dench舉手)妳給我趕快去裝一副!」
Joan Plowright:「我的視力快不行了。」
Judi Dench:「這邊湊的出三隻堪用的眼睛嗎?」
Joan Plowright:「Roger說要發大綱給我們看,我笑他別傻了,這裡沒人讀的了字。」
Maggie Smith:「我不喜歡被問準備好喪禮了沒?」
(中間省略)
Roger Michell:「對年輕的自己,你們有何建議?」
Giloo 紀錄片|女神們的下午茶
關於作者| X 班生
Background of cover photo|Photo by Glenn Carstens-Peters on 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