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戰爭第一部之一 狂獵王的詛咒
詛咒的開端
黑夜,算是一個滿載陰謀的時段,彷彿所有的卑鄙之事在這時就能被原諒一般。黑夜有種能讓人墮落的魅力,看著黑夜的天幕時,人們內心醜惡的慾望將會拜倒於那夜晚的石榴裙下。陰謀家、刺客、盜賊、間諜,從恩怨情仇到謀權奪國,種種的惡行都能在黑夜的保護下誕生與進行,好像不在夜間做些什麼的話就會被同行譏笑一樣。該怎麼做才能宰了那些礙我好事的混蛋、該怎麼做才能讓那些知曉我秘密的人永遠閉嘴、該怎麼做才能享用那傢伙身邊的美麗的妻子、該怎麼做才能讓那位老國王完全暴斃,好奪得他的王位、該怎麼做才能讓那位總是攻擊自己的政敵徹底垮台,該怎麼做才能打垮商業上的競爭對手,這種種的陰謀詭計都在黑夜裡相互交織成一張網後,灑向世界。
「嗯......到了時間了嗎?」噹!宵禁的鐘聲響了起來,在王座上歇息一會的我被那聲響給喚醒,揉了 揉雙眼後,我確認了周圍的景象,富麗堂皇的宮殿,牆上的寶石裝飾在夜間也透露出淡淡的清光,桌上放著的燭火隨風搖曳,彷彿下一秒就會熄滅般的脆弱不堪,而周圍的護衛們也正一旁等待,貝迪威爾、阿格規文、泊西瓦爾、蘭斯洛特、加赫雷斯、高文,這些圓桌騎士正在一旁站立,等著我醒來。
「王啊,您終於甦醒了。」看見我睜開眼睛,阿格規文走上前向我鞠躬示意。
「嗯......免禮,話說關於摩根......那個女人有何動靜,抓到了嗎?」
「不......很遺憾,我們並沒有找到她的蹤影。」
「是嗎......呼。」聽了阿格規文的報告時,我嘆了一口氣,並回想起那個時候。
— 三個月前的卡美洛議事廳 —
「嘿!那麼西邊的薩克遜人還是無法徹底解決嗎?」我焦急的問著,畢竟在對付進犯邊疆的雷蒙島的魔獸群是要花費一定程度的時間,要是這時薩克遜人來個偷襲的話,那就麻煩了,我望向其他圓桌騎士,希望能得到一個好對策。
「王啊,薩克遜人的死敵為雅姆爾德部落,不如我們煽動他們,讓他們不斷去騷擾薩克遜人吧。」阿格規文站了出來,並提出建議,我看向其他圓桌,看看是否還有其他意見,但似乎全體圓桌都同意阿格規文的策略方針,於是決定採用。
當圓桌會議解散時,一名士兵跑了進來「報告!王啊,外面有一位婦人想見您。」我揮了揮手示意那位士兵將婦人帶進來,在等待的過程中,我打了個哈欠,對於日復一日的會議事物,我身心俱疲,嘆了口氣,在等待客人的途中歇息一會,忙裡偷閒。
「喔!亞瑟,坐在王座上的樣子很悠閒嘛,呵呵。」
「是誰!居然敢如此......是妳!」當我因為突如其來的失禮言行而勃然大怒時,卻發現站立在我面前 的卻是我十分熟悉的身影,我的母親摩根。她所穿著的貼身的絲綢裙衣上所用的是以葡萄作為染料所染出來的有著暗沈光澤的紫色,大方而優雅,加上金黃色的髮絲與和年紀不相符的少女般稚嫩的鵝蛋型臉孔,清純與豔麗同時兼備,如果不看其陰險的內心的話,那摩根......我的母親毫無疑問會是世界上最為漂亮的女性。
「嗯?高貴的亞瑟王居然會對一名我這名普通的婦女大聲吼叫,我好怕喔。」
「閒話少說,妳找我有什麼事嗎?」對於摩根的來訪而感到不愉快的我便決定儘速進入正題,趕緊結束就能讓她馬上離開了,今日事,今日畢,對於和眼前這女人的談話之事更是得盡快結束才行,哪怕是在她身上多花一秒鐘都嫌浪費。
「沒什麼,就是你的弟弟出生了,晚上休息前要去看他嗎?」面對我的不歡迎的表情,摩根只是聳了聳肩表示根本沒放在心上,接著向我拋了個媚眼後便提出她的主張。
「弟弟?!......咳咳,妳又是去跟誰生的孩子?」聽到弟弟這兩個字時,我的聲音不自覺得高了一個 八度,緊張的望了望周圍,幸好士兵與圓桌騎士全已退下,剛剛的失態沒有被任何人看見,除了眼前的摩根之外。我撇了撇嘴,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像是要把剛剛的失態掃開一樣,而後對著摩根發起提問。
「嘻嘻......喔,沒有,是跟尤瑟生的。」看著我的失態,摩根捂嘴偷笑,兩肩正可疑的抖動著,當我 為此而生出怒氣時,摩根又突然換回正經的模樣回答了我的問題。
「是嗎,那弟弟他在哪裡?」
「嗯,在城內東南區的一個街角中,你夜晚到王宮外面去吧,別帶護衛喔,畢竟他是孩子,這是這麼多陌生人出現的話,那會嚇到的。」在談論著弟弟時的摩根露出的笑容是我從沒見過的,帶著溫柔的微笑,那種笑容我在城內巡城時曾在帶著孩子的平民女性上看到,那是母親溺愛著待在自己身邊的孩子時所露出的微笑。
多麼讓人嫉妒啊,這女人明明一次都不曾對我露出過那種笑容。我的內心對著從未見面的弟弟產生了這樣的恨意,察覺到這點的我及忙將這剛萌芽的憎恨禍根徹底消滅,不懂人事的弟弟是無辜的,不該恨他,我這麼提醒著自己。
「嗯,知道了,我會去的。」甩個頭,把仇恨的內心拋了出去後,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之後會去看看那位弟弟,接著便讓摩根離開。
到了夜晚,在今日一切事物都告一段落後我換上了黑色的長袍,當我走過王宮的第三層的樓梯時,便看見了能避人耳目通往城牆上的一條捷徑,那是連結王宮與城牆的拱門的頂部,只要能從王宮外牆攀爬過去的話,那之後的就很簡單了,我運用著當初在宮廷魔術師梅林的友人菲爾澤洛恩那裡學到的攀牆技術小心地攀爬過去,在夜空中,我的內心有些雀躍,自從成為王之後就沒有這麼自由過了,偷偷的出外奔跑,於天空之下盡情遊蕩,這些都是在還是鄉下裡的孩童時代的事情了,本以為跟成為王的現在無關,但沒想到還能再體會到過去的自由感,這一切讓我十分高興。
跨越了城牆,到了東南區的入口後,看見了一位身穿黑衣拿的黃色提燈的老婦人,那是摩根派出的使者,正在那裏迎接著我。
「您來了,亞瑟王,我的主人正在等您,請跟著我。」老婦人欠了個身後,便轉身帶路,手裡的提燈跟著步伐產生晃動,搖曳的火光照耀出的穿著黑衣的身影,宛如年老的魔女正四處遊蕩。
跟隨著帶著提燈的老婦人穿越了寬廣的街口後,來到了盡頭,一座深紅色的大宅佇立在我眼前,石砌的圍牆與被花草包圍的廣大庭園,庭院的中間還有流傳於不列顛神話裡的龍的雕像,背著長弓的精靈石像則散佈在各處,此時老婦人停下腳步並示意我已經到達目的地,我仰望了一下「啊啊,原來摩根就是住在這種地方啊。」再怎麼說也是我的母親,是生下王的女人,會住的那麼好也是當然的。
當我正左顧右盼時,老婦人以將大門打開,並回頭向我提醒「王,請您小心,這宅院是有陷阱的,請跟著我的腳步走。」說完老婦人便邁出一步,鞠躬示意我跟上。
「陷阱?」為何會有陷阱,我感到不解,雖然這份陰險的確很符合那女人的本性,但應該沒人會敢對王的母親出手才對啊,摩根她到底在擔憂些什麼,又或者僅僅只是純粹的惡趣味而已?
老婦人看我似乎在思考些什麼,於是便直接用行動回答了我,她將一塊有一定重量的石頭丟在旁邊的地板上,只見那瞬間精靈石像居然動了起來,無數的箭矢射向了那石頭,力道大得將石頭射穿,知道了陷阱的威力後,我也不怎麼打算在這逗留了,趕緊看了弟弟就趕緊離開吧,我這麼想著,便示意老婦人加快腳步。
過了庭院進了大屋,穿越了長長的走廊後,我跟著老婦人來到了其中一扇門前,老婦人轉身面向著我說「王啊,主人摩根便在這間房等著您,請慢慢地談吧。」說完老婦人憑空消失,我開了門,看見了正在抱著孩子的摩根。
「孩子啊,乖乖地睡吧,明天的太陽依舊升起。孩子啊,乖乖地睡吧......」摩根輕輕地搖著孩子躺著 的搖藍,口裡溫柔地唱著安眠曲的曲調,我靜靜地聽著,從開頭到結束,當摩根唱完後,原本在搖籃裡哭鬧的孩子也乖乖的睡著了,此時的摩根才注意到我已到來。
「亞瑟,你來啦,這就是你的弟弟喔。」摩根看著孩子露出了笑容,並對我招招手。
當我想要走過去看看我的弟弟時,卻發覺摩根的背後突然多了一人,正想叫摩根小心時,早已來不及了。
「咳!咳!這是......怎麼回事?」摩根咳著血並看著從自己胸前穿出來的那隻手,之後撐不下去,倒 下了。
「真是的,多虧妳生下了這孩子呢,摩雅。」在摩根的背後出現了與摩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她將倒在血泊裡的摩根稱呼為摩雅,我來不及思考這其中的緣由,憑藉著戰鬥的本能拔出了劍,正想衝上去戰鬥時,卻發現對方的魔法早已開始啟動,展開的魔法陣瞬間將我包圍了進去,連同我那剛出生的弟弟一起。
「喔啊......嗚啊哇啊啊!!」好痛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全身上下感覺到的被撕裂後又重新縫合的 疼痛是難受到使我快要暈厥,我看見我的弟弟在魔法陣裡被摩根戴上了一個奇怪的面具後就全身變的漆黑,像是把夜色的天空包覆在身上一般。而後他的全身開始一點一點的分解之後便融合到我的肉體裡,連靈魂都像是被侵犯了一樣,與弟弟的魂魄開始融合起來。
「可惡......妳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我因為這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感到筋疲力盡,強行用劍佇立於 地來支撐身體,並用帶著怨恨的眼神看向那個不請自來還發動襲擊的那個女人,然後問道。
「復仇啊,亞瑟王,那個可恨的尤瑟王與該死的摩雅,你們都會是我復仇的棋子而已。」摩根瘋狂的笑著,眼裏帶著憎恨,其模樣簡直就像是為了復仇而生存於世的魔鬼。
「什麼意思,我的父親與母親到底對妳做了什麼?」我不懂,我的父親與母親到底對眼前的這個人做過些了什麼?父親是還算溫和的人,不應該會做出害人的事,母親是還有可能會害人,但也不至於會做到讓人絕望,陷入瘋狂才對。我不懂,我真的不懂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逐漸開始無力,雙腳也跪倒在了地上,呼吸漸漸急促,就連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不清。
「呵呵,亞瑟王,你對於你的身世還真是一無所知呢,真是可憐呢,我把你弟弟的靈魂改造過了,我很期待喔,期待你變成狂獵之王,毀掉這個可恨的不列顛的那一瞬間。」在我暈厥之前所聽到的是這句充滿恨意的詛咒,我倒下了,倒在了自己母親的屍體旁邊,摩根......不,應該是摩雅,她死前的表情充滿著不甘與絕望,混合著憤怒與哀傷「啊,原來這女人也有今天啊。」這是在我閉上雙眼前的最後的想法,而後暈厥過去。
— 卡美洛王宮中 —
「嗯......這裡是哪裏......啊,對了,我記得我好像......」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後發現自己在王宮中,而 後回想起自己之前遭遇襲擊而昏厥過去的事,望了望周圍,發現圓桌騎士們正面帶擔憂的看著我。
「王啊,您終於醒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太陽騎士高文看見我醒來後便急忙地向我詢問事情的經過,他一臉的憔悴,如同太陽般耀眼的金髮似乎白了幾根,臉上的倦容讓他皎好英俊的臉龐也變得黯淡一些。
「沒什麼,就是被長得像......熟悉的人襲擊了而已,先幫我傳喚一下梅林吧,到時候我再把事情的經 過一起講給你們聽。」我揮了揮手示意圓桌騎士們都稍等一下,並讓士兵們去叫宮廷魔術師梅林前來見我,要想知道狂獵之王的詛咒的事情的話,問梅林應該是最快的途徑,而後喝了一杯水,讓自身的心情稍微平復一些。
「親愛的王啊,怎麼了?這麼急著叫我?」一位老魔術師用著不輸給年輕人的身手飛奔了過來,一進了王宮的門後便突然消失,而後在我的床前除然出現。
「梅林,無聊的魔術就別玩了,我找你來是有事情要問你......」看了梅林的表驗後,我搖搖頭表示沒 興趣,而後進入主題。在王宮裡,我向大家解釋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所以王您現在是陷入靈魂跟肉體都被詛咒的狀態?!」梅林皺起了眉頭,面色陰沉,就連一旁 擔任首席政務官的阿格規文都一臉面色難看的模樣,蘭斯洛特面色凝重的望著梅林,高文也一臉焦急的看著我,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看到這裡,我笑了一笑。
「所以梅林,有辦法嗎?」我看著還在思考的梅林,並試探性的問了問,只見梅林搖搖頭後,我嘆了口氣,並讓大家先去發布摩根的通輯佈告,好讓自己能抓住摩根,問出解咒方法。
— 時間回到現在的卡美洛城 —
「所以......過了三個月那麼久了,還是沒有找到摩根的下落啊......」走在王宮走廊上,雙眼眺望著天 上的星空,從那時候起一直在找,但就是找不到摩根的下落,包括我的父親尤瑟王也是音訊全無,之後我回到了大殿上,披上披肩,讓圓桌武士們都先退下,準備休息。
隱藏者
與此同時,在城內的某一街房,陰影們正蠢動著,其中王宮中被眾騎士與亞瑟王所熟悉的身影也融入在其中。對於共謀者,他們不會用名字去稱呼,在陰謀的炫渦中,名字不只不被需要,甚至還是會曝光身份的累贅,因此熄滅會曝露自己的光明,讓自身躲藏於黑暗中是他們對彼此的認知與理念,也是他們所擁有的代號,隱藏者,又或者是陰影。他們是圓桌中的某些人背著王所建立的為王服務的刺客集團,不會被那位善待人民的好王所允許存在的陰謀專家的聚集地,藉著夜色與寒風的遮蔽,他們正低聲交換著彼此共有的陰謀。
「嘿?拷問的結果如何?」
「根據那共犯確定者的證詞,其餘的共犯也就三人而已,問不出更多了。」面對提問,其中一位陰影無奈地回答著這樣的答案。
「什麼?三人?你的意思是從侵入王城到殺害王的母親與襲擊王之後再次逃跑,還逃到讓我們難以追蹤的地步,幹到這種程度只需要三人?」
「拷問完之後,那傢伙就是這樣說的,若是你不服氣,可以自己去拷問房去問,雖說他已經完全暈過 去了,估計也沒力氣回答你的問題。」
「哈!暈過去了?那就直接用水潑醒後再拷問啊!只有三人就能搞到我們都難以追蹤?哈哈!這要是真實的話,那我感覺整個不列顛帝國會被那些混帳們給狠狠地嘲諷了一番呢!」
「再拷問?那傢伙的身體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再拷問下去是會死的,別說我沒提醒你,死人是不會透露情報的!」被同伴質疑的陰影用著像是憤怒般的表情反擊了來自同伴的嘲諷。
「好了,都先別吵了,那麼知曉的那三個共犯的下落呢?」一位陰影出來阻止了爭吵,並問著之後要查的三人究竟在何處,當他發話之時,原本正在吵架的兩位陰影全都閉上了嘴,周圍的陰影的態度也從看好戲轉變成危經正坐的樣子,從這些線索就能推敲出他是這組織的首領的事實。這襲擊國王的案子已難辦成這樣,好不容易得到近一步的線索,作為首領的他可不想讓對方給跑了。
「還在追查中,但我擔心可能會打草驚蛇,也許動作必須要快,而且王那裡也還要想辦法順利的隱瞞過去。」
「喔?王起疑心了?」首領皺了皺眉頭,在他的記憶裡,王宮中的王似乎沒對這事有什麼過問,那應該還不知道作為刺客組織的隱藏者的存在才對啊。
「不,還沒有,但有辦法做到這麼大的大事的組織可不多,估計更有可能的是其他......從屬國做的好 事吧,沒有從屬國的參與,摩根也沒可能做這種地步的。因此要是查得速度不夠迅速,不夠隱密,結果鬧大的話,讓對方逃了先不說,恐怕連王也會懷疑開始我們的存在,我擔心的是這一點。」
「那麼就趕緊追查吧,今天的會議就先解散了。」首領說完後,陰影們也隨之迅速消失,只留下首領一人。
所有人散去之後,作為首領的他躺了下來,望向窗外的夜空,夜空的星辰十分閃亮,與房內的陰暗呈現兩個極端「呼......又是這種略顯明亮的夜晚嗎......呵。」他帶著自嘲的微笑了一下,面容中潛藏著苦澀。這刺客組織首領的位置實在是讓他坐不習慣,只要看著這夜空就能想起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一個比夜晚更為陰暗的事實。他是所有圓桌中第一個認識到對於厭惡卑鄙之事的王而言,背著他成立潛藏在黑暗中的部隊來為王分擔解憂是有必要的事的人,而事實也證明他確實有著能夠成立與領導這些生存於黑暗中的殺手的才能,但才能與願望是兩回事,他很害怕,害怕自己成立刺客組織的事被王知道,那時,他將會被王拋棄,如同最初被捨棄在市集的孩童時期一般,他仰慕著王,或許也會是所有圓桌中對王最為仰慕與忠誠的騎士吧,因此被王拋棄的結局也將會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圓桌騎士加雷斯對於王的崇拜從他自己還是個青澀的少年時見到亞瑟王登上王座後便已開始持續至今。
「王啊......」閉上了雙眼沈思一段時間後,作為刺客組織的首領的圓桌騎士加雷斯也離開了陰暗的房 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