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創作][血色宅邸]第七章:急救
雅之把賽得小弟搬到書房中，快速的將長桌鋪上純白的桌巾，並從浴室拿出了盛水的臉盆和濕毛巾。
賽得小弟的手因為侵蝕又開始出血。
「可惡，得快些準備。」雅之快步走向書櫃下放置醫療儀器的抽屜。
「還要消毒才行…」
他緊張地悶住了氣，將需要的儀器一個個放上移動式的收納櫃。
「你一定會需要這個。」
瑪丹忽然的出現嚇了雅之一跳，她拿著煮沸的開水。
「讓我幫你吧。」
她沒問一句，默默的開始消毒器具。
不知怎麼，雅之覺得媽媽看起來和平常有些不同。
器具準備好之後，他們倆套上白袍，清潔了自己的手，最後戴上橡膠手套和口罩。
「媽媽，妳一定要小心濺血，裡面含有『聖水』。」
她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雅之在注射了手臂麻醉後，開始取出子彈。
子彈卡的並不深，但皮膚周邊卻已因為侵蝕而潰爛。
「你打算怎麼治療，聖水已經滲入血液，取出子彈也沒用。」瑪丹提醒說。
「事實上我也不確定有沒有用。」雅之說。
他將子彈丟在玻璃皿中，發現子彈並非實心，內部填充著聖水，並隨時間滲透出來。
「我想用自己的血液稀釋『聖水』的毒性。」
雅之停頓了一下。
「只是抽血的小孔，用膠布貼起來，還能隱瞞的住吧」。
看著他的表情，瑪丹握緊了自己的手臂，無奈的笑著。
「你需要做到如此嗎？真是笨孩子。」
「我測試過，血液並無排斥反應，這或許可行。」雅之說服她。
「我真的很想救他，我會盡全力。」
瑪丹走向他，看向他的手臂，她的表情很複雜，雅之不知道應該再跟媽媽說什麼。
或許，這麼做一點意義也沒有，卻需要負擔身分被發現的風險。
「我知道了。」
瑪丹回答得很簡潔，她拿出口罩，遮蔽賽得小弟的眼鼻，以免他在昏迷中清醒時發現了什麼。
之後，瑪丹在從器材中選出了抽血針，比一般的針頭要粗一些。
她讓雅之坐下來，熟練的抽出了500cc血液。
「壓住。」她丟了一團浸過生理食鹽水的的棉花。
「剩下的交給我，血沒止住前不准出去，知道了嗎？」她說。
「嗯…」
雅之坐在旁邊，只能靜靜的看著瑪丹動作，她為什麼這麼熟練呢？
之後雅之想到，雖然眼前他的媽媽看起來才20歲，但早已活了500年，看了那個人500年。
從西爾德的藏書來看，可以窺見他是一個喜歡學習且又貪婪於知識的人。
因為他有各種種類的書，他們有無限的時間可以學習。
而醫學，不管是對人類或吸血鬼的研究，也只不過是這幾百年中的其中一段。
『西爾德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雅之忍不住想。
不久，對賽得小弟的治療告了一個段落，她掛上雅之血液的點滴。
「接下來，也只能看治療是否奏效了。」瑪丹喃喃地說。
她看了賽得小第一眼，又轉回頭看向雅之。
「雅之，你也休息吧，即使血止住了，也要貼個膠布才能出去。」
「知道了…」
正當雅之要說些什麼向瑪丹道謝時，她一把抱住了他。
「你真的，越來越像西爾德了。不管是你的溫柔，還是為別人著想這一點。」
瑪丹發出了一點吸鼻子的聲音，雅之安慰似的輕拍著她的背。
她抱得很緊，雅之知道這與以往安慰性的擁抱不同，她抱的是西爾德，她全心全意深愛了五百年的那個人。
『西爾德到底是為什麼死了呢？』
瑪丹從未向雅之提過，他也無法開口向她問。
雅之不知道，現在身為兒子的他應該要怎麼辦，該說什麼話…
他也只能像這樣讓她抱著，為她暫時代替著已經逝去的西爾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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