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的觀影時刻|「你往前走,我一定在你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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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少年的你》劇照

「有人知道was和used to be的區別嗎」

「兩者都是過去的意思,只是used to be又有失去樂園的感嘆」

每個人的青春都有一段忘不了的記憶,美好的或不好的。記憶生根、發芽,就這樣跟著我們一輩子。長大後的記性漸漸落到腦後,人家都說:「大腦記不住的事情,身體永遠都會幫你記住」,存了一份永久記憶卡,淡淡一句看似不經意間說出口的used to be,卻藏不住一個人的青春有多深刻。

「沒有一個人會為了對方背上強姦罪和殺人罪」

「你和我不會,但他們還是少年」

少年這一詞,介於大人世界和稚嫩間的模糊地帶,承受著邁向成長之路帶來的許多疑問,還來不及摸清楚自己的樣子,只是縱身一躍,期待這個世界帶給我們答案。一個在大人眼中看似頭痛的角色,卻也默默地扮演了理性和衝動間的平衡點,叫我們學會替自己做決定的當下,也同時奮不顧身。

這年頭的青春校園電影之所以永恆不敗,全來自於描繪少年間情感流動參雜的諸多變數。現在我們眼中有多不成熟的小時候,都是那些無數個當時反抗世俗的證明。「如果可以,長大後,我還想保護世界」脫口無心的話語,一邊看來像一卷航海地圖,目的地上印著字跡寫著世界的盡頭,理想而不切實際;一邊把這句話捏起來透著光看,能清楚地從這頭看到那端,清澈透明,帶著不負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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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建構下的社會如實寫照,與兩人的青澀情感形成強烈對比。十八歲是法定公約的成年歲數,高考是歷久不變的制度,長大後進到社會變成守法的大人看似理所當然,卻從來沒有人去深究少年究竟是如何跨越那條成為大人的界線。

在恆定的社會制度下,面對校園霸凌選擇忍氣吞聲的陳念,一心只想通過高考逃離到北京;失去家庭的小混混小北,秉持著不欺負別人的下場就是等著被別人欺負的理念。兩人對於俗成定義擁有截然不同的想法,卻在顛沛流離的片刻間成為對方唯一的依靠。

對於陳念而言,考上好大學進入社會,才是走出陰溝的唯一途徑;而對小北來說,陳念的出現等同一束微光,填補了家庭在成長路上缺席的缺口。他以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女孩,「只有你贏了,我才不算輸」作為離別時收場。這是少年的情感,將對方視為唯一念想,也是最純粹的連結。

鏡頭的最後一幕轉到少年看守所,兩人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一面透明玻璃牆。長達兩分鐘的沈默,只是一股勁地衝著對方淚流,彷彿這些非凡時刻加註到平凡的兩人身上所達的生命之重,在這一瞬間才能夠安心宣洩。小北看著面前自己過去一心保護著的女孩,看著陳念嘴裡若有似無的嚷嚷,最後相視而笑。

「我喜歡一個人,我想要給她最好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