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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從現實裡逃跑時ー「妄想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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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の現実逃避、異質な時代にふさわしい。

月子憑著一手打造出的瑪洛米成為了人氣設計師,卻在創作下一個角色時遇到了瓶頸。某個夜晚回家的路上,她稱自己遭到了拿著彎曲金屬球棒、腳穿金色溜冰鞋的少年攻擊。事件後,全日本陸續都有人遭受這名少年攻擊,警察豬狩和馬庭開始調查。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朝著他們出乎意料之外的方法發展,甚至擴大成危及全東京的狀況。

2004年2月WOWOW開始播映此部深夜成人動畫。此部做為今敏唯一一部電視動畫確實稱得上是傑出的一手。13集裡面從少年揮舞球棒的懸疑與暴力,中間部分則進入了魔幻世界且開外掛般地展開,而後段則將前部分所積累的不安和疑問一併作為高潮展現出來。

誰說活在現實的城市裡面不能用想像吐出比現實更真實的東西呢?魔幻必定能與寫實站在同處,今敏在這部作品裡面體現了這點。

這部電視動畫裡面,「球棒少年」的出現比起恐慌和黑暗的存在,更像是對於東京這座大城市的某種救贖。我們都曾經迷失自己,被過去綑綁的同時成為了沒有靈魂的大人。這個拿著彎曲球棒的少年彷彿要擊破人們生命自成的那道假象,金色宛如映進破口裡的光,而溜冰鞋則預表著毀滅後的重生。

作品裡想像與真實之間的來回,承接了夢、潛意識、未知的恐懼、社會的距離以及自我和他者微妙的切割。今敏保持著一貫的母題,將視線放進了這一整個想像的共同體之中。

開頭與結尾的片段也是一種穿梭在現實與想像間的象徵。開頭的人們在人來人往的城市、塔上、山上無止盡地笑著,而結尾則是眾人以瑪洛米為中心躺臥成一個圓,眾人都安穩地睡著。

那樣的笑容近似我們對於「活著」的期望,隱藏著本我就能假裝若無其事地笑著;而最後的躺臥像是「近死亡」的擬態,因著瑪洛米而感受了從未擁有的放鬆。

片頭出現的球棒少年以及片尾出現的瑪洛米,像是種曖昧關係,也貌似回應了「妄想代理人」這個稱謂。

我們都會仰頭看著水泥叢林,駐足凝視擦身而過的人們。我們都渴望好好休息,那裡沒有恐懼、質疑,也不需要想像作為保全自己的盔甲。

然而,片尾的圓圈是缺角的圈。再遠一點看會發現那像是一個「?」的形狀。原以為的結束其實是周而復始的命運與輪迴。有些萌生自內心的意識正在餵養一頭怪獸,或許某天又會再度面臨毀滅,爾後重生。

我們都需要與過去的自己對話,才會知道如何抑止心中的那頭怪獸

撇除掉動畫裡的想像成分,殘留下來的都是與自己過不去的靈魂。所以瑪洛米以及球棒少年出現了,他們作為想像兩端的鏡子,逼使每一個角色成長近而成熟。

我們很容易丟掉勇氣,也會不小心忘記擁抱過去那個需要被安慰的自己。

所以我們用想像創造出讓人療癒的東西(如同瑪洛米的產生)也會傳著那些令人害怕的傳說嚇唬自己(始終抓不到的球棒少年)。月子這個角色作為貫穿整部作品的要角,她的逃避、恐懼與眼淚都很像我們在某個時候的青黃不接。

佛洛伊德曾說:「夢是願望的滿足。」角色們逐漸發現「自戀式的全能感」宛如場謊言,而這樣的差距造就了人們只想看見自己想看的現實。

今敏打造了各種「妄想代理人」,處理各樣的客體喪失進而找回主體。

人の心の弱さは変わらない。少年バットは人々の無意識の中に帰っていった、どこからともなく現実世界に現れるかもしれない。

本片將分成前後篇放映,前篇於2020年12月31日上映,後篇將於2021年1月8日由#光年映畫 發行上映。同時為今敏唯一一部電視動畫作品。感謝試片邀請。

(照片來源:妄想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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