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
戴芙坐在客房的床上,翻遍了客房所有物品,還是找不到任何有關電腦密碼的線索。
戴芙戴上耳機,一邊收拾著客房,一邊與森通訊。
「我是戴芙。」
她才拿起一本書,就聽到森回應的聲音。
「他明天要去國家監獄。」戴芙報告。
「我知道妳在擔心什麼。」
森回答地很快,不用她提醒,早已對這件事有所準備。
「那裏已經佈好線,他就算起疑妳的身分,也沒有證據。」
森說著,聲音帶著得意的笑。
「還有什麼其他的消息?」森問。
「沒有了。」
不知為何,戴芙沒有提起小筆電密碼的事。
明明知道自己也無時無刻地被監聽著,隱瞞是毫無意義的事。
『只是因為沒有進度,沒什麼好報告的罷了。』她想。
聽著耳機斷訊的嘟嘟聲,戴芙關上耳機,坐回床上,躺下。
她茫然地看向天花板,明明知道森掌握著她的一舉一動,卻對里諾說那些多餘的話。
要是里諾涉入太深,等著他的只有死,而且她就是執行者。
一般而言,他們是不會讓一般民眾知道這麼多,更別說是明白地出現在『密集觀察名單』的人的面前。
這都是因為要逼迫夏羅出面,里諾就是他們的『人質』。
但是戴芙卻隱約的希望夏羅對這個男人真的是自己口中所說的冷血無情,希望這個任務只是白費工夫。
不然她就得要…
其實這對戴芙而言也沒什麼,因為她早已習慣如此。
她張開雙手,日光燈照下來的光穿透她手指間的縫隙,感覺自己浴血的雙手。
戴芙輕輕一笑,想像里諾慘死在她面前的樣子。
「我下的了手。」
她輕聲說著,就像催眠著自己。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猶豫。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心情?
可能是因為看了那場手術,看見扭轉一個人命運的奇蹟。
或許她是羨慕,羨慕里諾是跟她相反的存在。
他擁有著拯救他人的力量,因為救人而受到他人敬重,那就是他生命的意義。
而自己呢?
則是透過殺人證明自己,得到被允許存在的理由。
里諾可能拯救了夏羅枯竭的心,那他是否也能拯救自己?
想到這裡,戴芙又笑了,她閉上眼,笑自己的愚蠢。
很快的,她的理智斬斷一切,進入了夢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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