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溪神傳--兄弟的決定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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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時候聽到荷花缸旁的老人搖頭嘆息著:「捐錢有福報就把錢都捐一捐不工作了,當我們兌幣機唷!」

「這已經不錯了,關公現在喬的那個是自己犯法了還跑來求不要被判刑的。」藍衣女子回應他「不幫他的話又會跑去拜小鬼,啊放他去拜小鬼不就在助長惡勢力?你說這樣是要幫還不幫?」

「唉唷怎麼都這麼難喬啦?……」

我的身體太小,走得不快,而且有股不自然的疲憊感也不停突襲著我,好不容易回到大廳去跟關公道別,他也只是在忙碌中對我點頭揮手,清元說的親自介紹旁供神什麼的,並沒有發生在我身上。主位前的地圖上,煙絲形成的女人正在跟一個貌似老師或公務員的中年男子吵架,旁邊還有個被嚇哭的小男孩,幾個神明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我孤單一人拖著越步越沉的腳步走出門外,連門神都在專注著打牌沒有注意到我的離開,白火牛看到我便拍了拍尾巴吞下嘴裡的食物,貼地趴著等我爬到他背上。

我沒有搭理牠,直接往對面的十字架小丘走去,白火牛看我走開也跟了過來。如果就哪吒或韓湘子的比例,這段路大概不用兩分鐘,但我實在太小了,小得讓我生氣,同一時間我的體力也在急速下降中,光是走路都感覺非常吃力,只是我實在太好奇清元說的另一個耶穌,無論如何都想上前看看。白火牛很有耐心地跟在慢吞吞的我身後。

土丘上有個只比我高了兩個頭的金髮外國人正在跟一隻白鴿說話,鴿子有他肚子那麼高。他發現我和白火牛朝他的方向過來,便起身走下小丘。

他的樣貌跟清元說的一樣,滿臉滿身的血汙,帶著刺都紮進肉裡了的荊棘冠,場開半邊露出肋骨傷口的血衣,四肢上的釘痕也還沒癒合,他的血是一種輕透明亮的鮮豔紅色,看起來怪悽慘的。走近點看發現他有著玻璃珠般的藍眼睛,跟我在公墓遇見的耶穌完全不同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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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也說希伯來語,但聲音跟我認識的耶穌也不一樣。

「我是焦陽溪,是一條溪,請問你是耶穌嗎?」說話的同時,我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有些吃力。

「你說的是。」他回答完便將注意力轉到了火牛身上「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旦?」

「蛋?牠是牛呀!」我的內建翻譯沒出問題吧,還是我太累?

「不是旦嗎?」這個耶穌湊上前摸了摸火牛的一隻腳,再舔一舔手,接著略帶驚訝地說:「鹽…,你是西布倫?」(註)

◎(註)見聖經舊約創世紀49章。

火牛點點頭,「哞~」了很長一聲。耶穌的表情好像知道了什麼,從那一刻起就收起了表情理的所有親切,甚至可以說是換上了嚴肅的敵意。

「你怎麼這麼小呀?」我看著他的個頭禁不住好奇。「耶穌不是通用全世界的大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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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怎麼了嗎?你用外貌論斷我嗎?」他突然提高聲調,神色也開始有些怪異,像是在提防敵人般提防著我。

「不,我沒這個意思,因為我是新的神……。」好累呀,也許我真該回去了。

「神?只有我父才是唯一的真神。」他用糾正的語氣嚴厲地打斷我,挺起胸口充滿敵意地向我走來,周圍的鴿子們也圍了上來。

一陣肅殺的尷尬才剛開始,白火牛就突然朝我靠過來,一張嘴把我銜起來就開始跑。

「唉!等一下,我還沒跟他講完。」這句話講完的時候流血的金髮耶穌已經消失在我的眼界。

那個流血的耶穌給人感覺有些玻璃心,光是問他大小他就覺得我在攻擊他,跟我認識的耶穌不論外貌、聲音或個性都完完全全是兩個不同的人。怪的是他能摸一摸就認出白火牛的名字叫西布倫。

一眨眼功夫我就被帶回了清元宮,火牛把我放下來,耶穌和清元還在原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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