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陽溪神傳--兄弟的決定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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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意思是……。

「你連考慮都不考慮嗎?」我問。

清元沉默了,沉默了很久。

「為什麼?」

「……自由。」他用氣音回答。

「……好吧。」我們一起沉默了許久。

我們就這樣安靜了好些時間,都沒有說話。基督救贖的美好能量依然充溢著我的心房,把對清元的捨不得像沙灘上徒勞的畫跡般,隨著每個呼吸的浪花一次次沖刷抹平。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和個性一定可以混出一片天來,如果楊法師能給我立塊石頭,或者再去隨便撿一個看起來像水神的神像放在清元宮,也許我就能在關公那得到待見一些,也許一切就不同了。

此刻的我深信加入基督教系統對我而言是最正確的選擇,這個救贖的能量是如此潔淨,完整了我的靈魂,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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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把你的廟經營成怎樣的宗教?」

接受事實後我打破那囂張太久的沉默,我們開始聊起了他對未來的打算,清元說他希望自己能真的幫助那些潔身自愛、高道德操守的人得到幸福;希望能讓人們的善行和自律得到回報;也希望能讓他們做的好事都能被更多人看見。

他說他想專攻給人靈感的技術,那是他在關公那聽說的,可以給人類吹耳邊風,讓他們突然有靈感想到什麼或做些什麼。他說這是很多財神會為自己的信徒對潛在消費者做的事,他想要用這個技術去讓人看到自律自愛的人的榜樣。

我也跟著幻想,如果我也有一間自己的廟或牌位,我希望人們形容我是可以讓人感覺到被淨化和重新開始的水神,就像耶穌的血膏一樣,也許沒有那麼強的愛或溫暖的能量,但至少能讓不好的事情過去,讓一切都能重新再來,這樣的信念是我覺得很適合自己的經營方向。就像王伯耘也許有機會能擺脫陰影去發展他的畫畫天分,或是梁子璇可以除去那些世俗常人的惡念變得善良,我想要這樣的力量。只是這方面基督已經比我厲害太多,加入他我就不用從零開始摸索,也不用擔心需要為了現實妥協而做騙信仰的事。

我們聊了很久,討論著楊法師會不會哪天又找一個別的神去當他的室友;還一起看了李孟丹家的後續,託夢似乎成功了,我們一起歡呼。這個夜晚又漫長又短暫,清元的每個表情和語氣下都湧動著惆悵的伏流,他說他很想跟我一起經營的,說得好像我們要永別了似的。

終於,等到只有半個月生命經驗的我們再也擠不出任何話題也尷尬夠了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個擁抱,捻過西布倫的火來,讓我用我的濕手把它蓋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