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花(小說局部)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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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綱:作詞人廖漢臣的『春天』到了鄧雨賢手裡,填入初版曲,以前都是先有詞才填曲。

        昭和八年秋(1933年),距離下一次赴日錄音只剩一個月,文藝部長陳君玉整理著手上的一疊新進歌詞,看著辦公室裡正在筆耕的兩位作曲人,浪漫淘氣沒靈感就死不動筆的姚讚福又在任性,鄧雨賢正用吉他給《橋上美人》做結尾,他已經丟了滿滿一地的廢紙,有時還會彎身去抓先前丟掉的廢稿參考,然後再連桌上寫一半的稿子一起揉掉。

        陳君玉讀了讀投稿的歌詞,把歌詞放到眼前像在玩芭比娃娃換裝遊戲般,一下子配到鄧雨賢身上,一下又配對到姚讚福身上,有時也會配對到牆上假裝蘇桐也在這,想像著這幾人分別會為手裡的歌詞穿上怎樣的音符。他就這樣比劃了良久,才終於拿定主意站起身走到兩人身邊。

「鄧桑,來,這幾首歌麻煩你作曲,君玉的《跳舞時代》、清月的《老青春》,還有這首漢臣的兒歌《春天》,給你順便寫小朋友的歌輕鬆一下。」

雨賢聽到兒歌笑了一下,抄起那張《春天》的歌詞讀著:

春天到,百花開;紅薔薇,白茉莉,這平幾欉,彼平幾枝,開得真齊,真正美。

「三三開頭呀〜春か......。」雨賢看到歌名,下意識用日文喃喃唸著春天這個單字,想起了幾個月前富美江在初開的新櫻下紅著眼眶從自己眼前逃跑的背影。

『私のピアノ先生はこう言った、音楽は命があるものです。花のように、歌うと咲きます。そうしたら音楽家は、春を呼ぶ魔法使いじゃない?』富美江誓言成為能召喚春天的專職音樂家的言猶在耳,窗外時節卻已入秋,她說過不要同情,所以那天他沒追上去,不過看看那個襁褓裡的孩子和富美江的神色,一切也盡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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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天巧遇富美江後就不停在腦海盤旋的曲子放進了這首《春天》裡,這是他難得沒有照著聲韻和平仄譜曲,他心想:「如果富美江能在日本看到這個曲盤,看到《春天》的漢字和我的名字,再聽到這個旋律裡的同情,就能明白這首歌是給她加油,紀念她的音樂夢的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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