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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小說】幻影晨天-再度回闇沉高峰 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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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的第三天夜晚。

或許是想幫忙,伊卡從乾柴堆中抽出一支,不料卻被尖銳處劃傷掌心,鮮血不斷湧出。

「好痛…嗚…」伊卡眼眶泛淚。

翼趕緊拿出布替他綁上止血,語氣疼惜地說,「很痛哦。」

「怪了!這樹枝有這麼尖銳喔?剛才怎都沒發現?」楓夜拿起讓伊卡受傷的“凶器”,只有這個尖端特別銳利。

「對不起,讓你受傷了。」翼自責地說。

「這哪能怪你!我們可是一起撿的…」楓夜挺身維護。

「伊卡沒事,伊卡只是嚇到。」伊卡眨了眨眼,讓眼淚收回去,然後露出笑容。

看到鮮血直流,夏蕾雅感到心疼,「我來治療好了。」

「讓我來吧。」風說。

「先等等…」翼突然出聲阻止。

「為什麼?你很奇怪呦。」楓夜用懷疑的目光盯著他。

「這個,不是…」翼莫名慌張起來,但很快地又保持鎮定,「晚點也不知會發生什麼?還是保留些體力比較好。」

楓夜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風默不作聲。

「沒關係,伊卡沒事。」伊卡乖乖不敢亂動,血也沒再繼續流。

稍晚,等到大家都入睡,翼走到旁邊較隱密處,拿出染血的布及拇指大的玻璃瓶,拔開軟木塞,當布接觸瓶口時,玻璃瓶出現奇特的吸力--布與血分離,僅有鮮血滴落到瓶內,乾淨而無雜質。

裝好血蓋上軟木塞,翼縱身躍起到離他較近的枝幹,接著又躍到更上面的枝幹,最後騰空站在樹頂上,掏出鏡子照向天空,受到闇沉高峰磁場影響,蒼鷹許久才飛來,降落在翼的肩膀。

「穹蒼真乖…」翼撫摸著牠的身體,接著將瓶子綁在牠腳上,「去找父親吧!」

蒼鷹撒嬌了一會兒,隨後揮動翅膀朝魔妖族的方向飛去。

望著廣闊無際的黑幕,翼不自覺回想起過去。

「父親,為什麼我會取名為翼?」年紀四歲的翼,好奇地問。

「我希望你能自由地飛翔,不受拘束…就如同羽翼之於飛鳥。」克雷諾一手放在兒子的肩上,語重心長地說。

翼明白。父親身為奴隸,沒有自由、沒有自我,一輩子只能聽從主人的命令。

「你跟我不一樣,你是自由的。」克雷諾撫著右手背上的烙印圖騰,這記號是提醒,也是束縛。

曾聽父親說過,夏卡皇后承諾他的後代皆是自由之身,無須聽命於她。

「為了報答夏卡大人的恩情,她的要求你都必須盡力完成。」

「我知道了,父親。」

結束後,正當翼跳回到地面上,發現風早就站在那等待。

「你在做什麼?」風冷冷地開口。

「果然沒辦法騙過你。」翼苦笑著,其實他早有心理準備,「我就老實說…女王陛下要伊卡的血。」

「你到底是敵還是友?」

翼輕嘆口氣,淡然地說,「如果我說我不會害你們,你相信嗎?」

聽完,風沒有答腔,從表情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久到讓人認為他不信任對方。

「說的也是…」翼自嘲地笑著。

他暗地替女王陛下做事,怎可能會被原諒。

很快地,風的嘴角揚起笑意,接著轉身走回火堆處,「換你休息了,“姨丈”。」

「你…」翼大感意外,想不到他沒繼續追究下去,隨後快步到他身旁搭肩笑著,「我可沒那麼老哦,凱兒。」

「那,哥哥。」

「不准--」翼抗議著。

偷聽至此,夏蕾雅跟楓夜不免翻身偷笑。

風確實變了…

兩天後,他們來到山頂小屋。

此時,小釉正好將採集回來的食材放到桌上,一看到風,開心得衝向前抱住他,力道大到整個人騰空而起,「亞斯、亞斯趕快來!小主人回來了~~」

「風兒--」從裡面傳來亞斯的聲音,卻沒聽見任何腳步聲,隨即他穿著素色圍裙跑來,臉上還有一抹黑痕。

「師父,近來如何?」

「一切安好。」

彼此默契地相視而笑,沒有再多說什麼,這就是他們的相處模式。

「咦!?這小孩難道是小主人跟夏蕾雅所生?」小釉猛然發現夏蕾雅懷中的伊卡,興奮地湊向前,眼睛不斷發亮。

聽完,夏蕾雅害羞地低著頭。

風差點沒昏倒。用想的也不可能,距離上次回來最好就能生出這麼大的小孩。

「不…」

正當風要解釋時,亞斯也湊了上去,輕撫著伊卡的頭,「好可愛哦!想不到我的風兒手腳這麼快,連孩子都有了。」

「小主人終於長大了。」小釉拿出手帕擦拭著感動的淚水。

「不、不是--你們誤會…」風難得慌張了起來。

翼皺著眉,明顯有些不太開心,「嘖!伊卡又長得不像他們。」他可不希望妹妹這麼早就結婚,捨不得啊!

「伊卡可是會法術跟七彩療術。」楓夜一臉壞笑地說。

風感到哭笑不得。

冒出這句話,難道嫌場面還不夠混亂嗎?

突然間,伊卡拉了拉小釉的手,然後張開雙手,展露天使般的笑容,「小釉,抱抱。」

「小小主人好可愛。」小釉接過伊卡後,不停用臉磨蹭撒嬌,整個愛不釋手。

「怪了…剛才應該沒講到神獸的名字?」

楓夜這一講,大家感到不可思議。

不斷的反覆解釋,亞斯才惋惜地接受事實?表情相當失望。相較之下,小釉仍然堅持己見,簡直固執到了極點,風也只好作罷。

「小小主人,來--吃甜甜果實。」小釉拿了好幾顆給懷裡的伊卡。

亞斯在麵包上塗滿果醬,然後拿給伊卡,「這果醬是用甜甜果實熬製而成,甜而不膩,吃吃看。」

快速解決掉果實後,伊卡接連咬了好幾口麵包,相當喜歡,「好吃、好吃,亞斯爺爺…」

聽到爺爺二字,亞斯高興得心花怒放。

一人一熊拼命餵食伊卡,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風默默地吃著麵包,沉默地盯著他們。

發現風的表情顯得有些落寞?翼用戲謔的語氣揶揄著,「唉呦--凱兒慘遭冷落囉。」

「我才沒那麼無聊。」

聽到這,小釉跟亞斯分別將手中的果實、塗滿果醬的麵包,轉向塞到風的面前,異口同聲地說。

「小主人,給你吃。」

「風兒,給你吃。」

這舉動反而更增添風的苦惱。

「我有個疑問…夏蕾雅的頭髮變成紅色,你們都不覺得驚訝嗎?」楓夜問。

不僅宮掌沒有多問,怎連他們都沒任何反應?

「我早就知道她是魔妖。」小釉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咦?不是本來就是紅色?」亞斯反而一臉困惑。

「算了,當我沒問。」楓夜決定繼續吃自己的。

直到飯局結束,除了小釉跟伊卡到別處玩耍,其他人都留在原地。

「你的眼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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