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世界是否對自由有錯誤的觀念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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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不是無限制的,紀律是自由的首要條件,自由是在法治許可下能做的任何事地一種權力。《孟德斯鳩》

前些日子在新聞上看到一則新聞,說到現在許多高中都開放便服日,有名校長覺得學生穿著下半身失蹤的服裝不適合學校的場合,以學校有男老師在不妥為由,需注意形象因而斥責學生,反遭學生反嗆與大眾討論,認為校長小題大作、言論過當,現在學校風氣走向自由開放的體制,說到自由這件事似乎很熟悉,但我們真的明白自由是什麼意思嗎?我們所以為的自由,是否又有些錯誤的期待呢?

便服日制定規範,是一種扼殺自由意志的舉動嗎?

就以服裝開放日來說好了,站在自由的立基點來看,有的人認為既然是如此,學生愛怎麼穿就怎麼穿,自由意識不應該被限制,但有的人卻認為還是需要一些規範,畢竟教育場所還是要有學習的態度與樣子,我個人也是覺得如此,畢竟學校除了學習知識以外,行為與禮儀也是教育的一部分,穿著禮儀更是,配合場合穿著合適的衣服,才是自由意識該思考的方向,否則出了學校後在社會裡更多的場合,反而因為不合宜的裝扮,錯誤地自由意識而讓人貽笑大方。

就以我自己身邊例子來說好了,以前在服裝公司上班的時候,對於服裝雖然說是開放,但大部分的同事都會穿自家品牌的衣服,所以大多大家的整體調性都差不多,公司品牌風格屬於童趣可愛的日系休閒派,有一天來了一個新的服裝設計,她的個人歐美系風格很鮮明,上班的裝扮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太穿著自家品牌的衣著,跟公司內部風氣有明顯落差,這也反應在她的設計風格上,因而品牌的客群不太買帳,所以她的業績ㄧ直無起色。某日在公司,她穿了一身如果出國或是度假,絕對會很亮眼的紅色大花沙龍洋裝,很艷麗好看沒錯,可上班穿似乎是不太合宜,她確實落實了穿著自由的權利,但卻也因此被老闆盯上,老闆擔心她的個人風格影響設計與公司格格不入,囑咐主管盯著她,如果真的不適合就請離,於是不久後就真的,因為設計風格無法滿足客群,業績不理想而被資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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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因爲場合穿著禮儀不當,而因此倒霉的案例,就像出席婚喪喜慶的場合,也有禁忌的顏色與穿著限制,例如出席婚宴穿著白紗禮服或是比基尼,又或是喪禮穿著大紅大花的亮色服裝出席,對於朋友、東道主都是非常不尊重且失禮的行為,這都還算是頂多當成人生笑話的小事,展現自我風格是一種自由態度沒錯,但如果有人警告看鬥牛比賽不要穿紅色,因為公牛對紅色有攻擊性,而我們卻因為認為穿著自由,而忽視警告硬要穿紅色,因此挑釁到公牛被攻擊,這已經不算是自由意識,而是一種過度被自由制約的鄉愿。所謂的自由意識,應該是一種開放與有彈性的思想態度,如果只是緊抓著自由二字,來合理化個人不當的態度,那反而是種思想僵化。

有條件的自由與無低線的自由後果。

試著思考一下,ㄧ個完全沒有法治規範的自由社會,與有法治規範的自由社會的差別,ㄧ個沒有法治規範的自由,所有人可以自由的殺人放火、奪取他人財產、強暴監禁他人,任何事都不會被處罰,只有弱肉強食的競爭,自由變成一種權力戰,你能想像自己生活在其中嗎?你認為自己是那一種人?有能力維護自由的強者?還是可能被剝奪自由的弱勢?所以才會說法律之前人人平等,擁有自由權力的前題並不是沒有限度,反而因為有法治的規範下,人的自由不會被他人任意侵犯,即使被侵害了,因為法治我們才能求訴有門,雖然不一定總能得到合理的結果,但至少能提供反擊的能力,而不像在無法治社會,除了靠蠻力血腥奪回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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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論自由一直是近年來爭議不斷的現象,大多數的人對這個詞的定義似乎是很模糊,甚至對於這塊的道德標準,有越走越往下的驅勢,或許是因為網路與自媒體的盛行,人們可以躲在鍵盤後面很安全,於是可以暢所欲言亂罵人,而媒體人的專業素養,也正在被半路出家的素人稀釋中,以前在念媒體系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們媒體是具有影響力的第三方權力,所以媒體人更應該要自律,因為言語是有力量的,所以我們傳遞訊息應該要慎重,認為言論自由就是想說什麼都可以,甚至亂說話造謠、寫假新聞,甚至詐騙犯罪,如果這些危害到社會權益或他人權益,那就會有法律刑責的,而且很不可取,而這些亂象,讓我不禁懷疑我們的公民道德,是否隨著社會發展,變得越來越退步且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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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是一種自由態度嗎?

自由與自我並不是一個等義詞,ㄧ個過度將自我曲解成自由的世界,只會迎來更多的索多瑪效應,真正的自由是在,以不侵害他人的權利前題之下的言論與行為,在此之外的都算是自我中心主義,那麼所謂的叛逆又能說是一種自由的態度而嗎?這也遊走在一條很巧妙的界線上,用合理的方式去對抗不公義與過度專制的規則,尋求更符合平等的生活條件,這是一種好的叛逆,是有意義的在爭取權益,但是若只是為了單方受益或個人方便的理由,來主張自由權利,那就只是自我中心的病與任性而已。那麼人類有機會能走到真正的終極的自由境界嗎?個人是很懷疑,因為那是一個需要很仰賴每個人的道德意識,但人性就是充滿著缺陷,我想這條路還很遠,不過永遠記得自由不是沒有低線的,別讓現代犬儒主義者與犬儒主義(◉註解)的態度,把社會難得自由權利給玩殘了。

犬儒主義:源於古希臘犬儒學派學者,該派的本意是通過正確的訓練,不被一切世俗的事物,包括宗教、禮節、慣常的衣食住行方面等習俗而產生的欲望束縛,提倡對符合自然規律的道德/優秀品質的追求,同時過著極簡樸而非物質的生活。現代新犬儒主義的定義:是一種帶著厭倦情緒的負面態度,對於他人行為的動機與誠信都採取一種不信任的姿態,只相信自己以為的一切為真理並經常以消極與破壞的方式在分化群體與社會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