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人的初老症狀,總是因為想起什麼而說了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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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傲地認為我是說故事的人,而不是完美的人。

最近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讓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要從上小學開始說起,小時候很害怕交不到朋友,所以從上小學的第一天起就很熱情對待其他小朋友,小學一年級的我是個好奇寶寶,用現在的人格分析是個不折不扣的e人(成長過程中慢慢變成i人),每天上課都想問老師很多問題,每堂課只要想問就會舉手發問的小朋友。

這樣的我在學校輕易的認識了很多朋友,不論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上課一週後我發現每天回家班上另一位男同學都跟我走一樣的回家路(我是走路上下學,學校在家旁邊),發現他跟我住同一個社區耶,於是我就主動搭訕問他下課後要不要到我家玩?男同學只問了一句,他家裡還有個妹妹可不可以帶妹妹一起來?

我當時覺得人多也好玩,況且在我們社區,還沒有不認識的人,每天喊一聲就有一票小姐妹跟弟弟妹妹一起玩到晚上不想回家,於是覺得沒關係我可以接受。

那天我特別開心因為第一次有我的同學來家裡玩,我媽對於我在學校認識的同學非常關注,畢竟他怕我會欺負其他小朋友,熱情的招待同學跟他妹妹,那天下午很開心,但是那天晚上媽媽跟我說,請我不要再讓他們來家裡,也不要繼續跟他們交朋友,我看著媽媽體會到第一次被干涉交友。

小時候交朋友是天性,但小學一年級就要疏遠一個剛認識又玩得很好的新朋友,這件事並沒有大人想得這麼簡單,但是媽媽說的話對於一個小學一年級的乖寶寶來說「很重要」。

於是我開始找問題,想著要說服自己要怎麼疏遠他們,一開始是他妹妹太任性所有事情都要讓妹妹,再來就是每次我都是二對一輸在人數優勢下,即使我很聰明的贏了遊戲都還要滿足妹妹的勝負欲謙讓小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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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次之後我開始看著按著我家門鈴的朋友感到厭煩,再後來是無動於衷,好像這樣就可以擺脫桎梏迎向自由,再之後連在路上見到都沒有再向他們打招呼,我學會了冷暴力,甚至對外界築起高牆。

有一天,家裡的門鈴又響了,但我依舊冷眼旁觀無動於衷,緊守著「要遠離」的教條。

直到他們得不到任何回應後走了,又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經要忘記這個人,我媽才跟我說同學跟他妹妹被社會局安置送去了寄養家庭,我才意識到他們那一天是來道別。

又過了很久,我才理解媽媽要我不要跟他們做朋友的原因,是因為同學家長是個不負責任的大人,每天酗酒、抽菸、打小孩,他那天看到同學跟他妹妹身上很多傷痕,同學的哥哥是鄉親們口中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打架、抽煙、混黑道,同學有時候來我家是來避難,我媽覺得我跟這樣家庭的同學交朋友對我單純的生活不好,所以才要求我不要跟他們做朋友。

但是一直到現在當太陽走到了生活的對立面,我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期盼能開啟我家大門的眼神,不僅是對生活的寄望和平凡家庭的嚮往,也是對友情的希冀和盼望。

我不是完美的人,在成長過程中犯過很多錯誤也有許多遺憾,但同時也很慶幸生活教會了我完美幾乎不存在,就像月亮一樣在每個週期內只有短暫的圓滿,不過這樣也不影響他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