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拉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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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年回到瓦哈卡和男友家人同住屋簷下。在一次次覺察下意識的疑惑、不滿,甚至到憤怒後,才逐漸有意識體會到「我」是如何受長年自身文化/社會/家族的「洗禮」,塑造出自己的人格思維。

我的家族極為遵循儒家思想的傳統,故若和爸媽起衝突的直言反抗,甚至是激動的指名道姓,皆會收到各種出於「孝道」基準,視為忤逆的評判。爸媽會卡在各種父母為天的愚孝思想,聽不見真實心聲,當然也就不會有雙向溝通。但我所待過的西方和拉美世界,沒有父母子女強行為上對下的禮教。

比如在墨西哥男友的家族中,長輩和晚輩之間可以各取互道小名,沒有稱謂上的約束。

吃飯時,全家族四代聚在一起,開始盛盤上菜時,我發現自己仍會下意識要先傳給長輩和他人,但男友家人之間只是按遠近之距遞盤。

另外台灣人慣以「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作法,在拉美世界是徹底不管用。拉美人沒有所謂的效率可言,以我的有色眼鏡來看,全是怠惰。用男友同事的一句話「若我今天把所有事情都做完,那明天上班有何事可做?」到盡其處事作為。我的快狠準模式,在這完全用不上,無論我和善催促或氣急飆罵,都無法加鞭,讓馬快起來。

處在全然有別自身成長的社會,不再有所謂絕對的理,更沒有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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