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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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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準備搬家了/

路旁一如既往的大樹長出了春的模樣。

要搬家是計劃已久的事,畢竟人生準備迎來第27個年頭。收收拾,整整理,就像搬進大學宿舍那樣輕鬆,不拖泥帶水。

我以為是那樣。

「那你會感到無聊嗎?」我滑著手機,漫不經心地說。

「無聊也是遲早的事啊,」她風淡雲輕的說,「當然你也要偶然回來看我呢!」

偷偷一瞥,發現她雙眼被晚飯的熱氣蒸得微紅。

我猶疑著要帶走全部物品嗎,但留下了一些,又等於留下了自己的身影嗎?自己也不過是由許多零件組成的家具,起落有時,來去有時。

記得大學時的搬離,是絕不拖泥帶水的。花盡學生時代的努力,為自己造一道新的光,人們在離開暗巷時總自然加快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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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麗珠老師跟我們做過一個練習,閉起雙眼想像最深刻印象的空間,仔細觀察環境給你的五感——空間佔據了你生活的大部分。

我看到生命的此起彼落,當我拼命的跑向下一壘,卻似乎有個身影要被困在原地了。曾經那一個春的模樣裡,妳牽著我的小手來回往復,很常到的商場有許多長滿水果的柱。

踏進社會後,住回了自己的家反倒覺得生疏。是因為缺乏私人空間的不自在,也因為跟她的生活節奏不能配合,在狹小的空間裡會互相折磨。要怪的只能怪,我再也不是那唯命是從的小孩了。

「我們的心其實仍然是小孩,只是逼著要當大人了。」友人這天丟出了這句話。

世間大部分的事,都不由你去好好準備,成為大人這件事也不例外,是遲早的事。

等同於商場的大翻新,都是遲早的事,那些水果柱,早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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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迎來第27個年頭的我,似乎還未學會愛。正在收拾行李的途中,才發現,長大裡頭有太多難以言喻的事,說不出口的,通常眼睛都說完了。

些云|文字、溫柔、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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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很長,別忘了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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