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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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跟腦海裡畫面相似的衣服與姿態

#前生今世

#畫心女神

#上海灘小姐與家僕

#黃包車

#阿卡西記錄

催眠師說:「走進長廊裡那團光,帶著你的疑問前往那團光,現在你四周的環境是什麼模樣.......。」

綿綿細雨飄落大街小巷灰黑石板磚,華燈初上,人們形色匆匆,映入眼簾的黃包車等均速拉走在街頭,不一會兒,停在一棟白色華麗的百樂門前,一抹穿著紅色旗袍,挽著短捲髮,面上抹著淡淡胭脂,約莫20歲上下的清麗女子舉著油傘優雅緩步下車,黃包車車伕恭敬的將手搭上,看的出來這是私家的家僕載著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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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女子看著始終低著頭的家僕說:「以後,別再低著頭不敢看我,我不害怕你的容顏,你我之間也沒有誰比較高貴尊榮,我們生而為人,都是平等的。」

家僕此時膽怯遲疑的緩緩將頭抬起,一邊及下巴的短髮遮住了那火燒傷的臉龐,神情銳利警戒帶些疑惑。

兩人對眼那刻,女子眼眸裡盛滿了善意的暖笑,家僕接收到了女子那無語之中的意念,此時也鬆懈了下來的直視女子,脊椎打直,而不再低頭彎腰。

「今晚有重要生意要談,看來今晚有得熬了,喏,這去買點夜宵吃吧,你累了就歇會兒。」女子從白珠鑽色的手拿包取出幾大洋遞給家僕,說完便轉身進入那上海灘最著名的百樂門。

當時百樂門是上海灘時期,上流社會都來此跳舞聚會的場所,今日女子是來談一樁貿易生意,在那個年代女子要能承擔家業,與男人在商場上齊頭談生意是很不容易,若不是兒時喪母,接著父親前日子也久病離世,家中獨女,一肩挑起家業,她不希望父親打拼一生的事業在她手中敗損,還好從小父親便總帶著她見識商場的你奸我詐,學習做生意與人際的應酬。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皆是男男女女穿著當時最流行的衣服雙雙對對跳著舞,些許公子哥兒拿著酒杯穿梭在桌與桌之間,等著她的是在靜闢角落的一桌,席間坐著當時當地有權的軍閥與富二代,女子在席間坐下,熱絡一會兒便開始談笑風生,她的遠見與生意頭腦皆獲得席間嘉賓讚賞,中場休息,女子離席到門外透透氣,看到自家家僕正在叼著煙,視線看向遠處,女子便走過去,女子拍了家僕一下,家僕有些驚訝,嘴上的煙險些從嘴裡掉落,女子看著有趣便笑了,「怎麼?來不及把你的臉蛋藏起來,嚇壞了?」說完便取走家僕的嘴上煙,兀自抽了起來。

家僕有些訝異且覺得的不妥,「小姐,妳...這樣,給其他人瞧見,不太好。」他擔心其他人看見主子與家僕共抽一根煙有損女子聲望,加上他們又男女有別,還有女子抽煙確實不太好看,神情裡的擔憂與慌張,女子盡收眼裡。

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櫻桃紅唇間幽幽吐出雲霧,左手支撐在右手肘之下,微笑著說:「別緊張,我都在不在意了,你窮擔心什麼,人世間存在著太多的條條框框,若是總在意他人目光,人活著豈不太辛苦,無妨。」說完,沉浸在吞雲吐霧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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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師說:「現在來到你這一世生命的最後一刻,身邊是誰在陪伴你,人身處何處?」

女子肺癆不久於世,撐不過今年30歲的壽辰,躺在自家中庭側廳貴妃椅上,身邊跪著的是那個被火燒傷的家僕,此時他淚流滿面,正傷心的看著自家主人。

女子看向窗外,自家建築偏洋風,巴洛克式建築混合民初,中庭處有著自然光線天井,家僕忙碌的做著日常工作。

「你怎麼啦?哭的那麼傷心?」女子臉色慘白,完全沒了唇色。

「我不捨得您受苦,若是可以,我願意以我的壽命交換您多些時日。」家僕哭紅了雙眼,悲傷絕望,說著堅定不移。

「你偷愛我很久了吧?不然,我們既沒有血緣,你怎願意捨命折壽相救呢?」女子欣慰費力的勾起唇角,她心裡都知道家僕對她的情感,或許礙於身份別,家僕始終戰戰兢兢在她身後守候著。

「小的確實愛慕小姐許久,自從老爺帶我回府那會兒,我便愛慕小姐,老爺過世時託孤於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孤身一人的您,您的善良與好心腸,小的此生都會牢牢永記於心,原諒小的始終不敢逾越身份際別,小的不配。」家僕一股腦激動的說著,語氣裡的卑微,挫敗,與真摯表白,混雜著哭吼聲,深沉的痛苦壓抑許久,再不說,此生沒機會了。

女子聞言,舉起虛弱顫抖的手,輕撫上家僕被燒傷臉龐的那一側,家僕有些訝異,從臉上傳來的溫暖震驚了他的心,女子捧起他的臉,仔仔細細的端詳燒傷的臉龐:「今天終於能好好看清你的臉,還痛嗎?」她心疼的迎上他的雙眼,他的眼眸裡有著複雜的情緒,一直以來,從沒有人能看見他的苦與自卑,如今,能夠被自己心愛的人看見,他倍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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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覆在她冰冷地手上,讓她手掌的溫柔觸感能好好地停留在他的臉上龐。

女子將家僕勾近自己臉龐,好幾個吻如雨點般濕潤點點落在他燒傷肌膚上。

家僕如觸電般,又驚又喜,那陌生的觸感如此溫柔。

她看著他因潰堤流淚而抖動不停的身軀,輕輕擁著他,在他耳裏氣若游絲輕聲說:「謝謝你,這輩子一直陪伴在我身邊,讓我不至於活得太孤獨,有什麼遺憾,下輩子再續吧!」

他聽完,無法接受的將她抱的更緊,哀嚎痛哭著:「說好了,下輩子不能騙我,我不會走的,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都不會走.....,給我機會讓我愛妳......。」他泣不成聲的嗚咽著。

她在他懷裡,眼角帶著淚,安詳的失去了呼吸。

催眠師說,往上升,再上升,一直上升,看見那團光,往回退,再退,退回那光之後的長廊,再往回退,我數到三,三,二,一,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