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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聚焦|《神劍闖江湖》:緋村劍心的個體化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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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太+拔刀齋=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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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完整的個體化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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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榮格來說,幸福人生的目標是達到完整(wholeness)。完整並不意味著擁有一切,而是指透過瞭解和欣然接納自己的優缺點,達到心境的平和。」──《內向心理學》P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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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個體化歷程」?下段說明截取自網路文章〈榮格的心理學與煉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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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格對於個體化歷程,認為心靈會趨於自我完善平衡,而潛意識的存在即是為求「個體化」實現,使人生各個對立面,可在心靈深處協調統一,成為健全又獨具個性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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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開始為《神劍闖江湖》各大版本(漫畫版、電視動畫版、OVA追憶篇、真人電影版)的內容重述與解析,若是沒有看過此部作品,請謹慎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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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日本幕府末年,動盪而民不聊生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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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一名小男孩——心太。他的心地非常純粹,善良得無藥可救,當心太的父母親慘遭殺害,他被人口販子賣掉,一路上和年紀略大的少女們同行,備受照顧,培養出情誼。直至遇到強盜,少女們面臨生命危機,為了保護他而死在刀下,他終於無法忍受,想要起而反抗,但是他手無寸鐵、年紀幼小,也尚未學習劍術,幸好有路過的比古清十郎拯救他,將強盜們一一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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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的善良就在於此——他甚至徒手挖土,想要埋葬那些強盜和人口販子的屍體,拼命而專注地動作,有多少屍體,他就花了多少時間,泥土上就插了多少根木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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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自己一個人就能肩負全天下的苦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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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比古看不下去,問他叫什麼名字,「緋村心太」,比古說這名字太柔弱,便將他改名為「劍心」(Kenshin),決定要收他作徒弟,修習飛天御劍流,開始「以劍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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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快轉到劍心15歲之時,對日本的幕末時代而言,15歲意味著成年。他和比古起了紛爭,年少輕狂而懷抱理想,他想將一己之力用於拯救亂世受苦的人民,比古反對他出去闖蕩,然而他始終堅持己見,不聽師父的勸導,遇到了桂小五郎的召募,終究還是加入了長州派的維新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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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歲,對現代人來說,還是一個心智尚未發展成熟、認知無法說是健全的年齡,在此,是劍心遭遇挫敗,逐步累積出心魔 / 陰影(拔刀齋)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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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御劍流為古流的自由劍術,不隸屬任何勢力,它只能應用在「除強扶弱」的精神之上,若是投身於亂世,便會成為政客利用的兇器。當初比古看中了心太善良的資質,也是想教他以劍防身,進而練就溫柔卻不失堅毅的「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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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古的反對有其道理,後面種種完全可以印證他的洞見(人物設定為天蠍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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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新志士為一群試圖推翻幕府的改革者(天王星的象徵),美其名是重整並改善日本社會,然而一切攸關政治的面向,都無法擺脫血腥及髒污的手段。劍心是很純粹的理想主義者(說不定是INFP),這時卻面臨了矛盾衝突,他被長州派安排為影子殺手,專門「解決」幕府的高官,並在現場留下「天誅」(以天之名誅殺)的紙張,意味「代天懲罰」——現在回想起來,這不是假正義之名,行殺戮之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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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內在開始分裂,一方面想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能換來人民可以安居樂業的「新時代」,一方面又因為一次次的殺人,感到痛苦、困惑及內疚,甚至麻木了心靈,才得以在作為「拔刀齋」之時能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每次在「天誅」歸來,清洗雙手的血跡,他還是可以聞到那股飄散不去的血腥味;連在飲酒之時,已嚐不出酒的醇厚,完全被鮮血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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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殺掉了雪代巴的未婚夫清里明良,他與巴因而結識,兩人相知相愛,彼此救贖,「刀鞘收斂了狂氣」,巴也因此放下復仇的初心,原諒了劍心,由愛消融了悲傷及怨恨,直視劍心善良而溫柔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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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為了替未婚夫清里復仇,被幕府刺客「闇乃武」所利用,成了一枚棋子,讓她作為拔刀齋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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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巴為保護劍心,橫亙在他與闇乃武的首領之間,劍心的刀順利斬殺了敵人,但是也因此貫穿了巴的身體,血染雪白的戰場。劍心抱著巴的身軀,猶如孩子般地哭泣。愛如雪消融,化為巨大悲慟。自此以後,劍心下定決心再也不殺人,此時此刻的痛楚使他覺醒,也逐漸明白自己該走向什麼樣的正道。明治時代來臨,他脫離了維新志士的身分,行走世間,浪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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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劍心歸隱並臨走之際,幕末的刀匠新井赤空交付他一把刀——「逆刃刀」,足以陪伴他救世濟人,也順應了主人的初衷,劍可以不殺生,而是守護周遭所愛之人。匹配他的精神,刀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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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展到這裡,劍心經歷了人生最初的個體化歷程。京都篇的內容,又是劍心的意志之考驗,以及再一次的成長、覺醒與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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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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