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像部枯燥乏味的劇,我們都想成為別的腳色,過一次與每天睜開眼後所不同的生活。
所以,在需要酒精的同時,我們需要戲劇。
需要大量的刺激、需要羅曼史,也需要急速地奔馳、心跳、恐懼與失落,來讓你我在睡前閉上眼的那刻,彷彿經歷過劇中橋段,如同劇中主角般陷入混亂、心煩的情緒,卻同時有了脫離枯燥日常的心跳感。
今天準備的下酒菜是 ﹤天氣好的話,我會去找你﹥。
這是一道帶點詩意、純情,以及讓人在徬徨的過程中獲得治癒的暖胃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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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已經有人耳聞這是部節奏很慢的劇,但請別因此卻步,因為即便節奏再慢,也遠不敵你我的人生。
人生像首緩慢且長到讓樂手的肩頸僵痠,也無法停止演奏、無法任意變調或快轉的古典樂。
我們踩著極慢的步伐,渴望在短時間內跳脫日常、獲得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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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是何種節奏的劇,對於踩著長長人生的我們來說,都是輕快的小步舞曲。
在看慣如饒舌嘻哈舞曲般的快節奏劇後,今天就讓我們改踩著略慢但輕盈的步伐,往下雪的方向前進。
用我的方式,簡單地描述第一集:吹向柳樹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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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的輪子骨碌碌地發出聲響,那是一個與繁瑣日常毫無相關的地方。
迎面吹來的風比在都市裡還冷,在將反覆響起的手機關閉後,原本刺骨的風似乎暖活了些。海媛緩慢地拖著行李箱往坡度漸高的鄉間路上走去,回到名為「核桃客棧」的老家。
- 海媛:「我打算在這待到春天來的時候。」
逃離了現實,逃離了讓她無所適從的職場生活。海媛回到了老家,當個全然龜縮的人。即便這個老地方承載了她少女時期的傷痛,但比起已過的舊傷,尚未結痂的新傷口總疼得讓人難受。
- 阿姨:「妳只是為了消除自己心裡的火才回到這裡的,只是需要個能迴避的藉口,不是嗎?」
- 海媛:「沒錯,妳說的都沒錯。但是阿姨,妳非要對一個傻子說出她是傻子的話才甘心嗎?」
海媛並不是傻瓜,她比誰都還明白,明白自己在逃避、明白自己在倔強,也許她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她的心像外頭的天氣一樣,是極致的寒冬,但她卻不曉得,自己拖著行李返鄉的沉重步伐,卻觸動了某個停止了數年,又再次躍動的心。
"
她回來了。
冬天來臨後唯一的好處,就是那擋住我窗口的樹葉掉光了,我可以看見遠處妳的窗戶。
聖誕節過後,年節即將到來...
妳會回到村裡待上一段時間。
"
刻意的巧遇、笨拙的行動,恩燮木呆呆地露出無數破綻。
即便歲月已過十年,他的心仍如少年般純真,而喜歡海媛的心,也如當初僅站在遠處看著她的那個少年般純情。
- 章宇:「現在在場的人中有沒有你喜歡過的人?」
十年後的現在,同學會上的罰酒遊戲指向總獨自安靜待著的恩燮,章宇嚷著:「你打算說出來還是罰酒?」
身旁的老友們紛紛鼓譟,連初次參加同學會的海媛也笑著跟著起鬨。數次推託後,恩燮終於打破沉默。
- 恩燮:「是木海媛。」
場面突然像鬆了發條的娃娃般變得緩慢,沒人預想到恩燮真的回答了。
安靜的空氣裡有人抿抿嘴,有人乾笑地說道:「海媛是真的蠻漂亮的。」,也有人在回神後,才發現自己嬰兒車裡的孩子不見了。
這時,一群人才像重新上緊發條般快速地動作,空氣瞬間變回吵鬧。其中一位老友高分貝唸著:「你是怎麼顧孩子的啊?」,然後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在找到孩子後結束了這次的聚會。
只剩下尷尬對視後先行起身的海媛,與呆若木雞、坐在位置上慢慢把手上的酒給喝下去的恩燮,以及恩燮面前滔滔不絕且毫無眼力,仍叨叨地說著自己的瑣事的老友一名。
叩叩。
恩燮營運的「晚安書店」在同學會結束後的夜晚傳來了敲門聲。他打開了門,尷尬且僵直地看著門外的海媛。
- 海媛:「我想問你點事。」
- 恩燮:「不能。」
- 海媛:「嗯?不能?什麼不能?」
- 恩燮焦躁且快速地答道:「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過去式了。」
- 海媛:「是說你以前喜歡我的事嗎?」
恩燮激動且果斷地回答:「嗯,都是過去式了。」之後,笨拙且唐突地關上門,彷若被操控般愣了數秒後才清醒,恩燮在意識到自己荒唐的舉動後,反覆在心想咒罵著自己是個失敗者後背對門往屋裡走去。
- 恩燮:我完蛋了,完全完蛋了。
他比誰都還知道,自己向著海媛的心一直都是進行式。他摀著臉懊悔,可最後還是重新折返回去,打開了門,與海媛再次對視。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笑),第一集在恩燮笨拙的行動與唐突的否認中結束了。
也許是拍攝時的天氣太冷了,也或許真的是進入了腳色。我很喜歡總是紅著耳朵的恩燮,像隻會在繪本裡會出現,且喜歡喃喃自語的兔子。
已經成年的我,在疲憊的日常生活中忘卻了劇中的純情。
跟著劇裡恩燮笨拙的腳步,彷若也跟著回到了青澀的年代。如此小心翼翼,卻漏洞百出的舉動填補了我的心,成了今夜閉上眼前的下酒菜。
不曉得讀到這裡的你是否也有相同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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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明天的日常運作,將這口純情給嚥下後閉上眼,帶著心裡的波瀾靜靜地睡去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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