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臉書動態回顧,總老愛回憶那時候,有時候是歡愉片刻,有時候卻是想不起來的事件,忘記當時為何而哭、為何而笑。時間無法抹去事實,僅至於緩解。更重要的是「自由原來那般可貴」。
細微觀察這一兩年疫情擾亂,不僅生活亂了節奏,身心也大受影響,
尤其,這一年父親辭世,對我的人生標上註記,這段時間…..
感謝新冠肺炎,我安排了段休假,讓母親得以喘息,更多了彼此相伴,畢竟照顧病人的辛苦,不僅僅是體力,最大莫過於是心理壓力。從小練就一身武功,打掃、買菜、下廚、攤位幫忙,得以嶄露一手好菜,還被母親誇獎廚藝進步,這些在小時候早已熟能生巧。每天倘若有餘力,便敲打文字,紀錄今天工事,因為我想在以後有想念軌跡可循。
最近常聽到母親對父親發動柔情攻勢呼喊溫柔宣言,猛然間有個很大動盪,久久未散,從有意識以來,父母相處方式大多是碎念大於好好說話,好像未曾有過輕聲細語,無論在溝通上或是請對方幫忙之類。那時候,只是單純覺得,也許這就是生活模式,每對夫妻、每個家庭都有一本外人難懂難解的經,現在淡淡看著這些輪番撥放片段,特別有感觸!
每個畫面歷歷在目,一直沒能習慣!常安慰母親,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自己內心何嘗得以釋懷,畢竟相處了一輩子哪有這麼容易放下。
家裡每處角落都有回憶,看電視的時候祢老愛看戲說台灣不然就是唱歌頻道,吃飯時間,祢吃不多但吃最久,而且硬要煮超多。現在只想把電視一直開著,打破沉默空間,現在的吃好似無滋無味,只要肚子別空著就好。起床沒了煙霧瀰漫,僅剩平淡空氣,貌似想用時間稀釋記憶。刻意維持原來得樣子,也用力掩飾突然湧上的情緒。
道別最不捨莫過於沒有好好說再見,即使慢慢地接近,也未必能有真正準備好那一天。我想,這就是原生家庭賦予的生活繪本,期許從前沒做到的,現在,我想練習「溫柔對話」。靜靜陪伴是無形療癒、細細聆聽是安心舒適,謝謝這棵大樹讓我遮風避雨好久好久,雨滴透過樹幹、樹葉滑落,那份晶瑩透徹、潔淨無瑕我會一直看見
這些父親教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