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嶼的動物,羊很貴、豬很稀有、雞鴨鵝充滿活力,而貓跟狗有自由的靈魂
忘了是小時候看的節目印象?還是大人們的口語相傳?說蘭嶼的豬很貴,若路上不小心開車撞到它要賠很多錢。但等到我到了蘭嶼之後,是蘭嶼的羊咩咩很貴,而不是豬呀!
蘭嶼的山羊都是採用放養的方式,他們很隨意的漫遊各處,有時就愛路上隨意停下看看風景,觀望哪邊的野草比較好吃,要不然就攀上礁石,以為望著大海就可以淨化自己的心靈,動也不動地任海風爬上佈滿毛髮的身軀。
可惜的是,山羊似乎不瞭解交通規則,所以在蘭嶼的路上開著車,一不小心就會撞到它們。這裡居民像是內建自動辨識系統一樣,認得路上的哪隻山羊是誰家養的,若山羊運氣不好地往生了,受到通報的主人馬上就會出現,並進入協商賠償的作業,但是,你以為賠錢之後,山羊的所有權就會歸你嗎?接著就大開殺戒,吃一場豪邁的山羊大餐嗎?跟你說:「並不會!」山羊還是主人家的喔!
這樣的車禍處理程序與我們的直覺思考相違背,但我試著用我所了解片段資訊的來釐清這樣的思考邏輯。
記得我曾問同事D:「你們家養的豬平常會殺來吃嗎?」,她回答:「不會啊!只有在慶典或祭祀的時候才會殺豬,平常若要吃豬肉還是直接跟台東買。」今天問同事C:「羊也是只有在有活動或拜拜的時侯才會殺來吃嗎?」C說是。所以,羊在慶祝活動或拜拜的時候是有特殊用途的,怎麼能用我們直觀的角度認為因車禍往生的羊可以交易買賣銀貨兩訖呢?更別說拿路上放養的咩咩們當食材賣給遊客了。
所以,如果有店家跟你說她賣的羊肉是路上放養的羊的話,是騙你的喔!
路上有到處漫行的羊群們?那豬呢?
豬因為會偷吃田裡的芋頭(蘭嶼的傳統主食是芋頭,走在環島公路上,滿眼都是芋頭田),所以只能關在家裡養,不能放到路上呀!要不然豬的主人又要跟芋頭的主人進行賠償程序了。
蘭嶼的豬是蘭嶼的原生種,具有小耳的特徵,故又叫小耳豬,但因長年與商業豬混入雜交,外貌特徵都已明顯不同於原生種了,到今年1月才回流藍嶼。同事D說蘭嶼的豬都養在市區,而我自己騎摩托車在路上亂繞到現在近兩個月,也只遇過一次豬出來逛大街。帶著黑色毛髮,個頭小小的,非常可愛。
除了豬,羊這兩個深具意義的動物外,蘭嶼還有雞、鴨跟鵝。
記得,兩個月前乘著飛機來蘭嶼時,前頭推著行李車的小姐跟隔壁同是飄洋過海的乘客說,她帶了多少種類的動物來蘭嶼養,我算一算數量,有雞、有鵝、有豬、有狗﹍﹍,如果不去聯想動物等於食材這個畫面,這數量幾乎跟小型動物園一樣了。
蘭嶼不像台灣本島一樣有電宰,如果沒有要從台灣叫貨,又或者是台灣因為東北季風根本沒有辦法出貨的關係,就只能從動物園裡找食材了。
小時候過年前總看著阿婆把買不久的雞從籠子裡拖出來,備好刀子跟碗進行,勇猛地一人進行殺雞作業,但是,鵝可不一樣了,體型根本就是雞的1.5倍大,需要兩人分工合作,一人抓翅膀跟腳,一人割頸,才較能順利進行。
與Mr.Child進行人工宰殺作業時,我就是負責抓鵝的那個。
鵝的力道之大,簡直快把我給嚇死了,很怕一沒抓好,牠便基於求生的本能要濺血狂奔了。而事實證明我的幻想小劇場是會實現的,那可能經過重訓的大肌肌鵝,在結束放血程序後,竟然還試圖站起來要逃跑,但實在太虛弱了,只能撐起硬挺的上半身,最後還是進到鍋子裡,變成大家嘴裡的筍乾鴨了。
羊都在路上到處亂跑了,成為家人的狗狗跟貓貓當然也在路上晃來晃去。
只是,這裡的空氣很蘭嶼,狗狗當然也是這樣的生活步調(貓貓們偶爾會開會,一隻接一隻地從路邊跳出來)。就算你開車或騎車到牠面前,牠們依舊悠哉游哉躺臥著,或行走著,但還好這裡的狗狗們不太會追車,你倒也可以放心地繞彎繼續前行,或按個喇趴提醒牠們做做伸展運動。
同事說,路上還有很多狐狸─白鼻心。等有機會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