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帥一橋上
幾年前在內湖工作,偶爾下班不想搭車,便會沿著麥帥一橋跨越基隆河,走到南京東路上轉騎U-Bike回家。
基隆河蜿蜒在台北市區,隔開內湖區與松山區,用一座座不長不短、足以步行經過的橋相連,像隔開布里斯本市區與南布里斯本South Brisbane的布里斯本河,如台北的血液般流經南港、內湖、松山、中山、士林、大同、北投,最後在關渡匯入淡水河內。
宜蘭三星鄉
我的外公年輕時在林業公司,專職太平山周邊的林業工作,坐過林業時期運送木材的流籠、住過林業鐵路中點的天送埤,最後到我媽長大的羅東鎮。
熱愛宜蘭歷史的舅舅退休後在他童年成長的三星鄉蓋了一棟獨棟別墅,從買地、墾地、起厝、裝潢到新居落成,每個周末就從台北到三星待上幾晚。
在疫情爆發以前,喜歡田園風光的我爸偶爾也會載著我們到三星兜兜風,也許會住上一晚。
三星曾是林業鐵路的必經之處,連接著羅東市區到太平山腳,當颱風影響上游的鐵路時,三星的天送埤便成了這條支線的最後一站。
天送埤這個小站很小,小到連月臺也沒有,只有小小的候車亭與一處供火車頭轉向的設備。
南投頭社村
我爸的老家,在日月潭旁的小小村莊,一個沒有檳榔樹就很田園風的地方。
在頭社長大的幼年記憶裡,有山、有湖、有當時還是一條龍的閩式建築、庭園裡的大榕樹,還有改裝成載客用的私人小貨車。
模糊印象中的小貨車,有搖晃的手拉環、暴露在陽光中的成排黑色座椅,穿梭在村子裡無法會車的巷弄裡,載不適遠行的老人與小孩到公路旁的雜貨店搭公車。
後來,我們家老舊的一條龍在九二一大地震時倒塌,隨後改建成獨棟洋房,小貨車也不再出現在成長後的我的眼前。
新竹 頭前溪
男友的第一份工作,在新竹北邊的新豐工業區,他在那裡租了一間小套房,我偶爾到那裡過夜,逮著機會便央求著男友帶我到處拍照,足跡橫跨最北邊的湖口到苗栗的竹南,任何路過的地方也不放過。
直到現在,男友換了工作、搬離新竹後,偶爾也會想起新竹大到騎著機車也像是要被追走的風。
那些日子裡,我們頻繁地騎著機車往返新豐與竹北,曾經想像過在竹北定居,審視著每一個經過的樓房。
竹北這座城市,在新竹日益壯大的經濟實力下便得繁華熱鬧,意氣風發的樣子像是年少有為的青年,年收百萬的科技新貴在這裡成家立業,整座城市顯得年輕而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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