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恙小聊-停下來看看周圍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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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國考放榜了,我很幸運的首考就上榜,當下真的非常高興,也得到許多人的祝賀,了解我的人們知道我這一路上跌跌撞撞,時而掉進大海時而橫越荒漠,終於走到一個像樣的終點,替我欣慰和感慨。

凌晨五點整,已經四月了,天氣忽暖忽涼,這樣的溫度時常勾起我在某個階段的回憶,無疑是再過四十分鐘我就得起床準備趕去醫院實習,這時外頭也會有大夜班的鄰居拉開鐵門的聲音,每每聽到那個聲響,心頭就像是樹上的枝枒突然被鳥兒停駐一樣,顫了一下。

翻個身,不禁開始回想,打從自己開始承擔壓力以來,似乎就沒有燦爛過,好像所有事情都變得悲傷,所有目的都身不由己,所以大人才跟孩子說社會是晦暗的,每個人頭上都罩著烏雲,就算不下雨也遮擋陽光,哪能有餘力去思考生存以外的問題。

我也在非自己所愛的領域蹲了五年,是的,我不愛醫院的藥水味、低溫和人事,儘管幫助病患是一種美德,心裡卻總是排斥,彷彿有聲音在告訴我不該屬於這裡。明明生而為人,卻只是隨著別人的洋流漂著,現實、成長和成熟,我想比較像是已經無從得知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迎合世界扭曲而已。這樣的重擔是非常非大的,大到雖然生活是循序漸進但骨子裡是行屍走肉。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理解像這樣無處安放的靈魂,但如果你也是心中有個夢,有個地方非常想到達,卻不得不屈服於現實,一直走在非心之所向的道路,做自己不怎麼擅長的事情,充滿生活,也許就能明白。

所以我非常佩服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方向的人,就算不會有多麼璀璨的未來,也執著於夢想而不斷向前靠近的人們,不管你們走到哪了,我都由衷的敬佩。

記得在學期間某天我與恩師聊著近況,我告訴她,我覺得很壓抑,生活受到很多人的牽制,我也無法不去在乎,但離開這裡,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她邊端出黑咖啡邊說:「其實在我看來是你把自己狹隘了,你不是不知道還能做什麼,而是害怕,因為你的圈子是這麼小,裡面的人大多都是同一個樣子,但外面的世界是很大的,有的人只賺一點錢但活得很開心,有的人想賺大錢所以認為犧牲生活品質也沒關係,這沒有對錯,只有選擇。」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簡單到當時我不以為意,只覺得恩師說得太容易,直到後來發現,是我想得太複雜(很多道理都是真的要碰到了,才能明白裡頭的真諦),因為一路上太顛簸,都沒能將選擇權徹底拿回來,當離開那個讓我患得患失的環境,走到遠處回頭看那個一團亂的自己。

以前在意別人怎麼想、怎麼看,但靜下心來你會發現,這些腥風雪雨到頭來只有你一個人會知道,因為承擔的只有自己。

榮耀是這麼好讓人說出口,但痛苦和失敗說好的是成功的養分,事實上只有出現收穫時才會變得特別有意義,變得沒有那麼丟臉,如果是這樣,如果這些傷痕只藏著自己才懂的秘密,沒有理由不去走自己想走的路,當自己已經定位自己了,我就在這個位子上了。

那天晚上,我睡不著,不過終於不是在為了明天的末日憂慮,而是為嶄新的選擇歡愉……。

有時間和大家分享以前發生的種種事蹟,果然是有收穫了才會讓人想說出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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