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五月我和媽媽因緣際會有了這樣的對話。
我問他
你一生中最大的痛苦和失望是什麼?
你的夢想是什麼?
你還沒有實現的最強烈的願望(慾望)是什麼?
然後媽媽說了,說了一些故事,故事裡有愛、慾、恨和作為人的需求。作為子女的我,也在他的故事裡流淚。
媽媽不只是媽媽,他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人。太多時候我們忘記這些事,看到母親總想到許多責任,聽到他絮絮叨叨地叮嚀,但在我們存在之前媽媽是什麼個性的人,都喜歡做些什麼呢?他和我們一樣有他的生活,他愛的人、他決定走的路。
介在成年後,成熟前的我們,要怎麼愛母親?不如問問自己,我們希望怎麼樣被愛。現在作為青年的我們羽翼漸豐,有什麼物質需求可以自己去取得,即便心理受傷了,精神上的強壯足以讓我們慢慢復原,只是有時會想要有人能夠分享,期待自己能夠被了解。
人類對愛的需求,大多相近,最簡單也最困難的,精神上的陪伴。
「我愛你」這三個字,落實在生活當中,難道不就是如此?傾聽、對話、探討意義、一起成長。和朋友們在做的事,一樣可以和母親一起做。
這時候的父母,可能會忘記我們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被照顧,仍然有所執著。母親甚至不一定知道自己有放下的需求。這時我們可以輕輕地提醒他們,可以休息了,無論如何都會靠自己的力量好好生活的,讓他們放心,只要閒暇時一起深度的聊聊天就可以。
那個年代的人內斂害羞,不一定容易坦露情緒,但我相信我們這代人,是特別溫柔也具有表達的智慧的,過去、現在、未來的每一個時刻,我們有能力將重擔放下,去照顧母親也照顧自己。
親密的開頭,總是從分享脆弱開始,就從這次母親節開始,我們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