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仕女 : L
哦,我的靈魂啊!它不企望永生,但求窮盡生命中的每一個可能—品達(Pindare),《特爾斐競技會頌歌》(Pythique)
今天理所當然是個星期六,我過完了形式上被稱之為「生活」的五天,迎來了我的解放之日。不過,也要等到了今晚,才是這天的發端。此刻的我,仍是個行屍走肉的幻影,感受不到存在的溫度。外頭是個陰天,烏雲在陽光周旁騷動,像一股污濁的潭水。我起的有些遲,大約十一點,我才從半夢半醒之間脫離出來。洗了個冷水澡,沖淡身上殘留的疲倦。房裡無人,看來都出去了。我打開手機,想起了為何今天之所以令人期待的原因—男友要從政大下來彰化。不過,我看了看時間,這也得等到將近傍晚才行。想起了男友,我感到心癢難耐,一種原始的渴望催促著我。再次環顧房間,確認沒有人影,將衛生紙放在了枕邊。上了床並鑽進了被窩,閉上雙眼,我若有似無的讓意識往罪惡的方向前進。同時,淨白修長的手指游移到了身下,不多久,陣陣的刺激感像電流一樣流竄在身體的每個感官與神經。我的身體上下起伏,痙攣帶來的酥麻攻佔了腦中的空白。有一瞬間,我幾乎體會不到周遭的一切。比起M那種精神性的進入到無意識的萬神殿中,原始的方法還是更適合我。自我滿足了以後,我快速的收拾殘局。流動的饗宴一結束,緊隨而來的即是杯盤狼藉的厭膩感。一種討厭自己的心理在我眼前飄盪。我意識到這即是我的罪,甩開這些紊亂的念頭,用枕頭將整張臉蓋上,又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之中。
我被手機的鈴響給吵醒了,是男友,他告知我已在租屋處外頭。我一聲不吭的掛上了電話。告訴你,倒不是我不願意和你透露男友的姓名,而是一來我絲毫記不得他的名字,二來是,說的直白點,他不過是我洩慾的工具。我眼中之愛只容的下慾,情只堪為次要。諷刺的是,他的想法卻正好相反。這讓我覺得他有時有點煩人和討厭。他一進門,便像回到自己家一樣往我的床躺去。口中開始說著我好想你,終於見面了之類的鬼話。夠了,老娘請你來並不是找你談情說愛的。男人的嘴不可信,這是我見識過的。我將他一把拉起,雙手拉起他的外套與襯衣,渾厚的胸膛撩起我的慾望,我們緊依著,向對方傳達自己心中的那股熾熱。這躁動感讓我不免的感到倉促,花了好些時刻才解下上衣。我貼向他的唇,他的理智與清醒僅用這微不足道的舉動便輕易粉碎,他將我撲倒在了床鋪上。雙手肆無忌憚地撫摸著,我感受到一股生命力如狂濤一般湧來。慾火焚燒並凝結了時間,他將一部分的自己放入了我的身體,我被完美地填滿,發出了猶如低吟的喘息。接下來,受限於我詞藻淺陋,無法以言語傳達,卻能以兩字總結—極樂。
意識在醒與迷亂之間。我想,大約是三次吧?總之,後來的我躺在男友殘留著亢奮的手臂上很久,直到我餓了。傍晚,我與男友隨意的找了間館子,草草的吃了。吃完後,我倆去到了附近一間名叫蓋茲的酒吧,它隱身於巷弄間。窄小昏暗的空間融合了英式與中國古風,兩者截長補短,彌另一方對氣氛營造之所不足。今夜的蓋茲酒吧比平常熱鬧,小小的空間湧聚了許多的人。男友找了個小角落,死要面子的點了杯長島冰茶,真可笑。我點了杯茶酒,愜意享受著蓋茲酒吧特別的氣氛,茶香與琴通寧結合,尾勁還帶有一點甜味。酒對我來說和可樂沒有分別,感受不到半點快感與刺激,充其量只是聞其香、品其味、助些興致而已。我穿著黑絲襪的雙腿在桌下蠢動,準備撩起男友的興致,但對面的男人滿臉漲紅,神情恍惚,看來將要醉倒。我翻了個白眼,厥起雙唇,雙眼肆意尋找著目標,有了!
我看男友已趴倒在蠟燭搖曳的火光下,離開了角落來到吧台。接下來的一切實在沒什麼能提,男人只要你手一擺,眼一眨,魂也就自然地被你勾了去。我又多點了幾杯瑪格麗特,在興致正高時拉起了那陌生男子。他看來也早已等候多時,我最後看了眼男友,仍趴在那一動不動。拉著陌生男子來到蓋茲酒吧外的巷子內,用小腿勾住他,讓他肆無忌憚的在我身上撫摸。愛慾交織,我體會胸口前的那片潮紅與淋漓盡致的歡愉,刺激與酒精還有濕鹹溫熱的汗水引燃了這週以來的枯燥,我們就在這幽暗的巷子內完事。完事後,那男子看來急忙忙的走了。有些女生會討厭這樣,但我覺得這是各取所需,一點也不在意。我拉起被撩破的絲襪。昏眩和嘔吐同時間像死神揮舞著大鎌,痛苦的這瞬間差點撕裂我,倒臥在有著青苔的老牆邊,眼前盡是黃濁的嘔吐物,想著人們在我身後耳語的那些「蕩婦」、「浪女」,我泛起嬌媚的微笑,昏睡過去。
這就是我,這即是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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