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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人性侵,或許沒想像的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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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走在路上,目睹一位阿公不斷用手在孫女後背畫圈,因為看他摸的感覺令我不適,甚至懷疑到底是不是祖孫關係,但又想或許是小女孩在哭,所以阿公才會如此安慰,但走近一看,卻發現女孩神情有些無奈,但仍乖乖坐著。

詭異的是,那位阿公知道我在看他,他也一直在回看我,但仍未停止動作。後來發現阿公換要抓住小女孩的手腕時,小女孩有揮開自己的手,示意拒絕,沒想到阿公直接一把將小女孩抱在腿上,緊緊貼著身體。

當時,我實在深怕是自己被勾起過去曾被熟人性侵的印記,要是沒弄清楚,便上前制止,可能會引發衝突,於是默默搭上電梯回家,和大妹與表妹討論。當我們一致有感,趕緊去陽台往樓下看時,看到小女孩已經在和其他孩子玩,因為不是「現行」,只好作罷,但我發誓,再讓我看見一次,一定前去制止。

不是只有被迫發生性行為才叫「性侵」,即便是撫觸身體,只要當事者沒有意願,都可能留下無可抹滅的身心創傷,最重要的是,孩子會放棄為自己真實感受發聲的權利。

大人或許單純覺得孩子可愛,便不自覺想摸或逗著玩,以為是愛,但孩子是有情感意識的獨立個體,只要當下不願意,即便未經教導,可能還不會說:「不要,我不喜歡。」但身體本能一定會以肢體反應示意。問題是因為一次次的表達都被大人忽視,孩子持續經驗到訴諸心聲不被接受與尊重,漸漸地,孩子便從失去身體本能的界限,來到喪失心智意識的界限。因無奈接受自己的境遇,久而久之也會認為如此待人是理所當然,故然不懂如何尊重他人的意願,接著小從拒絕傾聽他人與溝通,大到可能開始無意識侵犯他人身體。

如電影《無聲》所傳達的訊息,性侵的加害者,也不過曾是性侵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