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困擾的問題,是蓄勢待發的潛能。
昨天下午本來靜靜看著窗外的大自然,
純然感受當下的脈動,
甚至湧現身心靈的合一感。
但過幾小時後,
胸口突然開始絞痛,
接著越發劇烈,
幽閉恐懼的窒息席捲而來。我緩緩以吸吐協助自己歸於中心,
連結安定的力量,
藉以感受這股能量背後的訊息。
啊~原來是很深的孤寂早已存在胸部,
只是從小我便特別害怕這個感受,
為了得到愛,
開始壓抑真實的聲音,
以犧牲自己,為他人付出來換得自身所需,
藉此填補內在匱乏的空洞。
流到這裡,
我不由自主的鬆開手,
只是繼續以呼吸與這份孤寂同在,
沒有任何想要抓取外物以迴避感受的想望,
漸漸感受到龍捲風之後的平息,安穩睡去。
壓抑在心胸裡的能量,
不只是孤寂本身,
還有因害怕孤寂而逃避,
卻因此引發的傷痛。
這些經驗記憶,
層層堆疊,
形成我為自己打造的一座牢籠。
堅守堡壘,緊閉心門,
因害怕再度受傷,而拒絕敞開心扉,
看似安全,
但其實會因阻斷生命本然的流動,
而持續經歷比傷痛更加乾涸的痛苦。
然鎖在高塔裡,
緊緊守護的是,
渴望愛與發揮天賦的內在小孩,
是生命力,
是創造力,
是野性本能,
是愛本身。
接著到清晨入睡時,
一直在持續做夢,
雖然記憶斷斷續續,
但關鍵劇情和觸及的感受都歷歷在目。
其中一段的情境,
讓我想起在從中班開始練鋼琴的幾年後,
因應鋼琴老師和爸媽揠苗助長的教育方式,
不但逼我參加鋼琴比賽,
還選了一首根本遠超過我實力的鋼琴名曲,
更開始被迫夜以繼日的練習。
雖然後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種毅力真的把曲子練成,
但到鋼琴比賽當天,
記得自己身穿昂貴的禮服搭配精心的打扮走上台,
在行禮後坐下來,開始演奏,
但彈沒幾個小節,我突然腦袋一片空白,
想不起任何旋律,手指也僵直無法受控。
就這樣,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呆坐,
直到聽到敲鐘後,再落荒而逃下台。
因為這個夢境的刺激,
重新觸發當時的感受,
才使我體悟,
原來從小到大習慣如此嚴厲對待自己,
是因為害怕再次經驗當時的羞辱。
當我願意擁抱羞辱,
便能鬆開自虐的皮鞭,
放開緊繃的手,
擁抱與肯定自己。
真相大白後,
感覺如釋重負,
心智無法面對的傷痛,
身體真的都知道。身體任何不適的感受,
甚至日積月累形成的疾病。
又或是堆積的脂肪,
所有自己不滿意的部分,
其實都是滿滿的愛。
當我們願意陪伴自身的傷痛,
身體顯化令自己不適的情況,
便達成為了提醒我們看見的任務。
有可能會消失,
又或是即便仍存在,
但自己不再視其為阻礙,
能接受與欣賞自己,
如此,即會自然恢復平衡健康的狀態。
妳所為之困擾的「問題」,
其實是在邀請自己探索未知的潛能,
化為蓄勢待發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