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事情可不可以發生在我的身上
我不是一個會畫畫的人,可是在寫這些的時候,心情是髒髒的橘色,像是乾淨的衣服不小心沾到路邊車子上帶灰塵的雨滴。
橘色是年輕的,可是它髒了,我對不起所有被我弄得灰灰的人事物,可能我就是那種很久沒有洗的車子,身上沾滿了塵土,一下雨,雨就變成灰色,擦到路人的衣服上,成為看似無傷大雅、但從此衣服再也稱不上乾淨了的存在。
我很抱歉啊,常常想著如果沒有我的話,橘色依然可以是橘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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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很害怕被離開的人,總在感覺到預兆的時候自己先逃跑,把疼痛留給別人,想著反正遲早都要分開,只是傷人與被傷害的差別而已。可是如今我再也不能逃跑了,自從我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資格留住任何人,我注定要看著所有人離去,腳上黏了黏土,承受屬於我的命運。
現實是很殘酷的啊,什麼事情都需要有談資,你有多大的本錢,決定了你可以留住誰,而我屬於身無分文的那種人,本該任憑每個人在我身上來來去去,我的聲音被拿走了,我平躺在地上,像是路,給他們走。
這是我的命,我得認,而且心甘情願的做好一條路的本份。
在每個人試圖對我展露真心的時候,像個殘破的乞丐,知道自己只能拿麵包與隔夜菜,那些金幣與溫暖的棉襖,我不能要。
人是有分貴賤的,我要知道我是誰,什麼都沒有了,起碼要臉。
時常聽著茄子蛋的《親愛的無情孫小美》大哭,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喊痛,只能瘋癲的笑,因為哭泣是給可憐的人,而我只是可鄙之人。
在一些幸福的錯覺消失後,告訴自己,「反正結果本來就該長這樣」,不要忘了自己的出身,自己的結局,那些錯覺雖然讓人痛,但我該感謝曾有過錯覺,因為我是什麼都要不起的人。
美好的事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了,問可不可以的時候其實很厚顏無恥,所以只好假裝說,沒有啊,這是康士坦的變化球的歌名。
假藉是個很好用的方式,把自己那一點點貪婪的奢求藏在裡面,偷偷的問,可不可以呢,一次就好,美好的事情可不可以發生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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