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色彩的世界亦是如此,打從呱呱墜地那一刻起,我們無一不被色彩牽制著...
艾許娜的一日好書推薦是:《色彩的履歷書:從科學到風俗,75種令人神魂顛倒的色彩故事》
當明亮的黃色出現在眼前,我們即刻感到樂觀與喜悅,黑色的存在,卻如同死亡般令人沮喪。粉色調的甜蜜卻又能夠替我們填補心中那道深淵的缺口。
色彩隨時隨地與我們一起生活,甚至豐富了我們的世界,而你知道... 這些色彩的背後都有個「無人知曉」的故事嗎?
最古老的顏色販賣者竟然不是藝術家?那是誰呢?
完全無法理解的... 世紀最狂「解藥」竟然是屍體?與色彩又有什麼神秘關聯?
走吧!艾許娜要開始說故事囉!
源於一場英國對德國宣戰的戰役...
在數千年以前,戰士們會以吸睛的服裝風格來震懾敵人,畢竟明亮的顏色可以讓整個軍隊看起來比實際還要威壯!也容易在煙硝彌漫時辨認敵我。
歷史上就曾發生過一件趣事:當拿破崙的軍隊登陸在廢什加德鎮上,看見一群威爾斯婦女穿著玫瑰紫地衣染的斗篷時,這支侵略的隊伍受到驚嚇,誤以為是穿著紅色軍外套的英國特種部隊,連一發子彈也沒射擊就一溜煙的落跑了!然而後來的武器越來越先進,也開始有了無煙槍械的發明,意謂著被清楚看見的「弊」大於「利」。
回歸到卡其色的故事裡,據說哈利.林斯頓就是卡其軍服的發明者,1846年,他在今日巴基斯坦的白夏瓦創立「領導軍團」,因為想給團員合適的軍服,便在拉合爾一處商店買了幾公尺的白棉布,吩咐屬下將布匹浸泡在來自當地河流的汙泥中,他希望這樣的軍服能夠讓士兵們「隱形於塵土漫天的大地」。
這是革命性的嘗試:軍隊組織史上頭一遭,正規軍服的設計不是為了引起注意,而是為了融入地景,而有了卡其色的由來!
在1904年7月30日,有篇不尋常的報導...
顏料商歐赫拉與后爾公司在《每日郵報》刊登一則廣告,而廣告內容是這麼寫的:「對各位來說也許顯得奇怪,但我們卻需要木乃伊來製作顏料。」為避免讓大眾良心不安,他們於是接著說:「若有一具兩千年歷史的埃及王族木乃伊能用來妝點西敏廳,或者其他地方的高貴濕畫,想必對這死去紳士的冤魂,甚或他的後人,都不致造成冒犯。」
當時,這樣的訴求確實罕見到足以引發議論。
雖然說木乃伊可能本身就很有價值,特別是身份顯赫的人,他們身上包裹的布料裡可能就藏有黃金、珍貴飾品,但挖掘者圖謀的通常是「另一種東西」...
因為木乃伊本身顏色非常黑,以及「瀝青」透過波斯語 “mum” 或 “mumiya” 的文字意義引發聯想,更讓當時的人們願意相信,所有木乃伊中都含有瀝青這種物質。
「瀝青」—— 從西元一世紀以來就被當成藥物使用,將磨碎的木乃伊敷在身體不同部位,或混入水中飲用,幾乎無所不治。
一位從事進口公司代理商的桑德森先生,經歷了一趟尋找木乃伊之旅後,果真帶了一具完整的木乃伊、與重達六百磅的各部位回到英國,提供新鮮貨源給倫敦的藥劑師。而在以前的藥劑師也經常做顏料買賣,於是從木乃伊身上研磨成的「木乃伊棕色」粉末出現在畫家的調色盤上,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天,有位紳士騎馬經過英國東南方,艾塞克斯郡的一處偏鄉,他撞見了——一隻有著從頭到尾足足九呎長的高度、尾巴和男人大腿一樣粗,背後長著一對皮革似的翅膀,卻又小到無法支撐龐大的身軀飛行的「巨龍」,男人以靴刺踢馬,飛也似地奔逃... 慶幸自己千鈞一髮地逃出險境。
關於這頭野獸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或許是擔心它餓昏了會襲擊牲口,也許是窮極無聊,加上內心存疑,總之,附近番紅花瓦爾登的村民展開「獵龍行動」。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幾乎在同樣的地方找到那頭猛獸,他再次跳起,發出嘶嘶的巨大聲音,之後消失在灌木叢中。直到某一天,不知道為什麼,樺樹林的龍跡不再,恢復平靜。這段傳說仍還流傳在名為「巨形飛蛇或艾塞克斯怪奇祕聞」的小冊子上,至今還能在圖書館借閱得到。
想起來也挺奇怪的,當村民們地毯式搜索鄉野,想要把龍趕走的同時,約莫四十公里外的倫敦,牛頓正開始發動科學革。於是巨龍就在啟蒙運動推進下,即將永遠被打入神話領域了...
談到龍,當然也得談到龍血,這玩意兒自耶蘇誕生之前就是一種獨一無二的顏料。傳說中,大象的血是沁涼的,而龍在在旱季時迫切地想喝點什麼解渴,因此,牠們會埋伏在樹林裡,突襲路過的大象,有時候,龍會直接殺象飲血,有時候,大象反撲,則兩者一起同歸於盡。牠們的血液便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紅色樹脂狀的物質,稱之為「龍血」。
就像多數神話,這則故事有一丁點真實性,卻覆蓋許多誇張的情節。首先,製造龍血的過程中,並沒有任何動物收到傷害,就連神話動物都是好端端的。而這種顏料確實存在,確實來自東方,樹也的確在製程中扮演一定的角色。事實上,它是一種顏色像紅腫傷口的樹脂,通常萃取自龍血樹屬植物,但這並非唯一來源。
但根據菲德爾的說法,這種顏色不僅會因為空氣不純淨而變深,也因為光線照射而變黑,還會跟無所不在的鉛白產生作用,倘若讓它和油混合之後,天長地久也乾不了。於是他做出了一個苛刻的結論:「不值得藝術家耗費心思」。
當人們不再相信龍的傳說,龍血與「番紅花瓦爾登」的飛蛇,也一起被遺忘了。
向勝利致敬的義大利國家賽車顏色,來自一場瘋狂的冒險...
「大家都說我們的旅程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不可能從北京一路開車到巴黎。」當然,這位體格勻稱、美人尖很突出的波洛佳斯王子,他這是愛說笑,因為他剛剛完成了一趟這樣的旅程。
事情得從幾個月前說起,1907年1月31日,法國《清晨報》在頭版刊出一則戰帖:「今年夏天,是否有人願意從北京開車到巴黎?」波洛佳斯王子剛剛從波斯旅行歸來,並且養出了冒險的胃口,當下與其他四隊人馬接受這項挑戰,三隊來自法國,一隊來自荷蘭。獎項就是一箱夢香檳,以及國族榮光。波洛佳斯身為一名驕傲的義大利人,當然堅持他必須開「國產車」。當時,科技發展還在嬰兒期,第一輛汽車才上市21年,而且選擇很有限。波洛佳斯選了一輛來自杜林,「強大又夠力」的40匹馬力的義大利車款,車身是刺眼的罌粟紅。
車程共計“兩萬”公里,參賽選手必須經過中國長城,穿越戈壁沙漠與烏拉爾山脈。波洛佳斯對贏得比賽的信心如此堅定,他與隊友們甚至繞了好幾百公里的路程到聖彼得堡,參加他們致敬的宴會。漫漫旅程中,他們吃足了不少苦頭,車子也夠折騰的。出發前,同為波洛佳斯隊友的記者路易吉如此形容這輛義大利車:「它立即給人一種充滿決心、放手一搏的印象。」
就當這組隊伍以凱旋姿態,呼嘯穿過巴黎林蔭大道時,無論對參賽者或仰慕他們的義大利粉絲們而言,一切都無關緊要了。為了向他們的勝利致敬,這輛車原始的顏色成為了義大利國家賽車的顏色,稍後則被安佐.法拉利套用在他的車款上:rosso corsa 賽車紅。
「暗黑」是那種最駭人的黑。人類對黑的恐懼放諸四海皆準,而且非常地古老,也許是從我們還不會升火的年代延續至今...
追溯我們對黑暗與夜晚的厭惡,可以發現這是一種跨越文化與時代的現象。希臘神話中的夜之女神倪克斯Nyx是混沌之神的女兒;她的小孩除了「睡眠」,還包括了更為不祥的「痛苦」、「紛爭」、「死亡」。諾特Nott是來馬雙輪戰車自日耳曼與斯堪地那維亞的夜之女神,一身黑服,駕著黑馬雙輪戰車,拖曳「黑暗」像一片簾幔那要穿越天空。透過恐懼,暗黑對死亡宣告了象徵性的擁有權,那就是用無止盡的夜,無遺是最荒涼的想像。令人恐懼的印度女戰神卡莉,主掌創造與毀滅,她的名字梵文原意為「黑色之女」,通常也被描繪為擁有深色皮膚,掛著一串骷髏頭項鏈,揮舞著劍與一顆斬斷的頭。
許多文化習俗中都以穿著黑色為死者服喪。希臘神話裡的「米諾陶洛斯」傳說中,每年獻祭給牛頭人身怪獸的童男童女,都由黑帆之船送來,「因為他們都步向某種毀滅」。
有關人類對暗黑的恐懼,最有說服力的說法,同時也是最古老的記述之一,來自《死者之書》,古埃及人在西元前1500至50年之間,所使用的喪葬文本。抄經員阿尼Ani發現自己深處冥界,於是有了這樣的描述:
「我來到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沒有水,沒有風;如此深不可測,宛如最黑的黑夜那麼黑,人們在此無助徘徊。」
大革命前的法國,充斥著聯想意味濃厚的顏色命名法。舉例來說,蘋果綠與白色條紋被稱為「活潑的牧羊女」。後來,顏色彷彿走進法國宮廷裡鑲嵌著珠寶的回音室,陷溺於最新時尚,成為地位、財富與某種部族歸屬感的象徵,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就這樣在1775年的夏天,蚤色成了單調乏味環境裡的「流行色」。
當時才芳齡二十歲的瑪麗.安東妮成為法國皇后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她實在稱不上「母儀天下」。春天時,因為穀物價格引起一連串暴動,這波所謂的「麵粉戰爭」造成舉國震盪,來自外國的皇后很快成為眾人厭惡的目標。造謠生事者散播她狂賭的故事,如何在凡爾賽宮的小特里亞農宮假扮擠牛奶女僕取樂,她的衣櫥裡又是如何塞滿了昂貴的衣服與帽子。
對那些連飯都吃不飽的子民來說,如何浪費的行徑簡直是羞辱人。她的母親,也就是令人敬畏的奧地利女王瑪莉亞.特蕾莎得知相關訊息後非常憂懼,寫信責備女兒「奢侈無度的生活方式」,這種行為無異是「自行衝向深淵」,她寫道,「身為皇后,不知節制地花費... 只會自貶身價,特別是在這樣艱困的世道。」不過,年輕的皇后聽不進去。
瑪麗.安東妮皇后的丈夫路易十六,察覺妻子對服飾的沉迷已經到了失控、失當的地步,當他發現皇后正在試穿一件顏色很特別,介於棕色、粉紅與灰色,閃爍絲質光澤的禮服(質感亮滑的塔夫稠)時,他非常不高興。如果他當時有心情展現騎士精神,可能會說「玫瑰凋零」的顏色,但他卻看見這種顏色很像「跳蚤的顏色』。國王本意是要羞辱妻子,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卻成了反效果。奧伯基希男爵夫人回憶,「隔天,宮廷裡所有女士都穿上跳蚤色禮服,老跳蚤色、小跳蚤色、跳蚤肚子色...」那個夏天,史賓賽夫人從宮中寫信給女兒,形容蚤色是「楓丹白露宮的『制服』,也是唯一可以穿著的顏色。」
1792年8月10日,在位十七年的路易十六王朝崩毀,幾天之後,波旁王室家族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已翻天覆地,截然不同。他們在後革命時期的新居所,是中世紀要塞「聖殿塔」的套房,又窄又髒... 如同牢房一般。
瑪麗.安東妮當然不再被容許擁有許多衣服,她所能擁有的,必須與新生活相稱。它們必須得耐得住新房間的贓汙與頻繁的清洗,還要能夠彰顯她囚犯與「人民殺手』的身份。在這位瑪麗.安東妮皇后與他丈夫隔年即將被處決前,她的隨身家當非常簡單,包括幾件棉布裙、短斗篷,其中一件則是蚤色塔夫綢睡袍...
哈囉!我是艾許娜
我相信看完之後,大家最深刻的大概就屬「木乃伊棕」那篇故事了吧!原來古代的顏料販賣者竟然是「藥劑師」,我也沒料到會是這個身份。裡頭的故事大都讓我大開眼界,尤其「醫學藥用」的目的竟也動到了沈睡千年的木乃伊頭上... ,我想,在這個領域應該再也沒什麼特別的藥物來源了,即使再特殊的也無法超越木乃伊這個「世紀最狂解藥」的頭銜了吧!
說到這,似乎以前的人們在食物上也不大有什麼忌諱,「田雞」、「雪蛤」、「中藥鴿」都可以拿來作為補身的藥引。在以前,隨時養護著的「顏面」的貴婦們,對於食材來源可是講究得很!雪蛤不僅是取自於母蛙的子宮,而且還得出自中國「東山林蛙」產地才屬於優質品種!不過畢竟一隻母蛙也才這麼一個子宮,就算是出自路邊以草叢為家的母蛙,也是同樣珍貴啊!
不只雪蛤是古老記載的養顏美容聖品,據說,鴿子因為含有豐富的軟骨素,可以幫助提升皮膚活力、增加肌膚彈性。不僅如此,體弱者或老年人,還可從中增強視力、腦力與體力,尤其乳鴿還有加速傷口的癒合等功效。於是在中藥的世界裡,「鴿子」可也同樣擁有一票熱衷的補品愛好者市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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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部分內容截自《色彩的履歷書:從科學到風俗,75種令人神魂顛倒的色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