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住在一間有六角形窗台的房子,妳常常坐在窗邊喝熱茶,我在看書,那是一片好大的窗戶,有一天妳跟我說『我覺得好像怪怪的耶,我想去醫院看看』,那時候我有不好的預感,後來的場景就是妳一直在落淚,我摸著你的背安慰妳,我也很難過,那次是我們第一次懷孕,其實是意外懷上的,我們都沒討論過生小孩,知道懷孕後還很擔心,還曾猶豫要不要生下來,結果就流產了,那天我們那麼難過才知道原來失去小孩會這麼傷心,連我都很訝異自己會這麼難過,後來就多了一個兒子了。」你說。
「所以夢中我也不想要小孩?」我問。
「對,我們就不太喜歡小孩吧,那次流產之後,就覺得生個孩子也不錯,後來就有小米了。」你又出現那幸福的微笑「這半年我做夢,早上起床就告訴老婆,有時候連我也搞不清楚,有些事是真的和妳做過,還是只是在夢裡?」
「例如什麼事?」我問。
你面有難色小心地的說:「們在一起時,妳有懷孕過嗎?」
「沒有,我們都不喜歡小孩,當時都很小心,我確定沒有。」我非常肯定。
我沒說出口的是,去年我的確流產了,那是意外,當時想既然懷孕了就和男友結婚,也算是這個孩子幫我們做了決定,結果八週後胚胎自然淘汰,孩子沒了,正要開始辦的婚事也就停了,好像也沒有結婚的必要了,但也沒想要分手,兩人又再回到原本的日子,我心裡面對那個孩子的情緒有些複雜,當得知流掉時,心裡還是很難過的。
「哦哦,那就好,因為夢裡妳八週就流產了,我們都很傷心。」你說。
真巧,也是八週。我當然什麼都沒說出口,鼻頭忽然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