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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了姐姐的男同學一起逛夜市

狐狸怎麼不說話(五)

上週我看了姐姐同學在他們系上之夜的表演,這週我們說好他要陪我去逛夜市。見他之前,我先去另一個工作面試。

當時的我上了大學沒多久,回顧這十多年來,上國小,上國中,上高中仿彿還是昨天,時間的浪潮推擠著我們向前。

ㄧ陣慌亂中,海上點點人群都驚惶失措的搶奪有限的浮木,殘酷的海從施捨一絲憐憫。經歷多次暗流和風暴的洗禮,篩去大把的活口。終於當我們上岸後,照照鏡子才發覺自己已經成為大人。

然而,一路走來,除了課本和考試,我不知道我還會什麼。當時的我特別想以經濟自立來成就自己的價值,而這一天,我也去面試了。

他。遲。了

當我找到他時,他整個人椅著出口處的欄杆,一週不見,他在我記憶中也糊了。他比我印象中的頭髮更亂一些,鬍子好像也多一點。

他說他剛結束慶功宴,他帶的團員們有準備節目感謝他,但他急於脫身,只好坦誠他跟我有約,當然他也抖出我小有名氣的姐姐,以至於我和他的八卦就此在不小的系上流傳。

那天我們逛了很久,吃了我最愛的高麗菜蛋捲。

那天我看到我印有我最喜歡的嚕嚕咪圖案的糖,但我不喜歡吃那種果汁糖,當時我突然有個小心機閃過。

我買了糖請他吃完把盒子留給我,這樣,有好一陣子,有個屬於我的東西就會留在他身邊,跟小狗尿尿是同一個道理。

我們走下小小的樓梯,逛了舊書店。

他指著書架上的書說:「你看過這部劇嗎?我的前女友的朋友們都暱稱她是程又青。」

當時的他陷入自己的回憶中,當年我也還太天真,沒法查覺這意味著什麼。

後來我們一路從夜市,走過天橋,看著底下來往的車輛,到了有點距離的公園。

他說:「這個公園是我很喜歡的地方,捷運站的設計特別棒。」

這裡後來也成為我最喜歡的地方,只不過,後來有很長一陣子,我再也不敢踏進這裡,從夜市到公園全是禁區,默默將關於他的記憶塵封。

回家前,他送我回到公車站牌,轉身就不見人影了,留下我ㄧ身落寞。然而我還來不及過馬路,他卻一臉羞澀的跑回來,將背包裡的一包厚燒餅乾抽出來給我。

那是我說想吃的餅乾,本來他要表演那天給我的,但是卻忘了,所以才今天給我。

我永遠記得他那天的表情,像個驚慌的男孩般失措,那一秒中,我看見自己在他身上起的化學效用,似乎有點耐人尋味。

(下集:我們一起吃的飯-少女特有的瘋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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